“我唯一的亲人已经入了土,如今符家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他们定的亲将由他们负责到底,谁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式善后呢?反正这事已经与我无关,我会追求我得爱,与我爱的人浪迹天涯,谨以此文通知你,后会无期!”
闵瑟的脸越拉越长,许清看得忍俊不禁,拿瓶水喝了喝以缓解尴尬,但还是笑着呛了出声。
“看完了吗?”许清忍着笑,“闵女士,恭喜你事与愿违。”
“这种事情不能当真,”闵瑟瞪了她一眼,“你在高兴什么?”
许清眨眨眼:“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重获自由?”
闵瑟按了按太阳穴,额间青筋突突地跳,她有些无力地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看时间是下午发的,当时我刚下班,忙着回家做您吩咐的事情,所以没抽出时间看,”许清乐呵呵道,“富家千金的思想挺超前的,不知您看了什么感想?”
闵瑟:“荒唐。”
许清笑嘻嘻道:“可我觉得很有趣呢。”
闵瑟心烦意乱,欲言又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终只是白了许清一眼,接着重新启动车子。
许清愉快地刷起了短视频,没心没肺地乐在其中。
“明天开始,限你十日之内,将她找出来。”
走到半路的时候,闵瑟忽然说道。
许清好笑道:“凭什么?”
“这事本来就是你的责任,但凡你回国之后主动一点,积极开导她,事情怎么会落个这样的结果?”闵瑟说着,懊恼猛地拿拳头捶方向盘。
许清吓了一跳,提醒道:“闵女士,你有点过了。”
“难道不是吗?你看看你回国之后都做了什么?未婚妻的母亲昨日下葬,你连半点消息都不知道,到现在连她去了哪都不知道!你太失职,太让我失望了!”
“就因为你的失职,符霜选择离家出走,你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把握住,你还好意思在符家那么多人面前问符霜在哪?”
许清暗暗抽了口气,“闵女士,你非得这么归因吗?”
“不然呢?这事还能怪到谁头上?符家那边也会认为是你的责任,你让我怎么跟你爸交代?你姐已经那样了,你这门婚事要是再出差错,我拿什么脸见人?”
许清:“你要觉得没脸见人,可以不出门。”
“你放肆,”闵瑟气得七窍生烟,指着许清说,“你怎么说话的?把你送到国外,你就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车子还在路上行驶,驾驶员闵女士已经情绪失控。
隔着玻璃,许清看到隔壁车道的车擦着他们的车过去,她吓得不敢说话,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以认输的方式安抚闵女士的情绪。
万一路上出现什么差池,她这辈子都不用知道未婚妻到底跑哪去了。
闵瑟喋喋不休地抱怨,中途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似乎是忘了自己在开车,一不小心车子就变了车道,引得后方车急忙避让,追上来摇下车窗口吐芬芳:“草泥马会不会开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