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极了。
他俯下身去,轻轻顺了顺飞光的鬃毛,道:“飞光,走。”
飞光马似主人形,极通人性,学着秦铎也的样子高昂着脑袋瞥了一眼秦玄枵,马蹄一蹬,轻快地跑走了。
秦玄枵被撂在原地,甚至已经做出教学动作,抬起的手卡在半空中。
眼睁睁看着一人一马跑在马场中:“”
“?”
他什么时候会骑马的?
秦铎也纵身马上,飞光跑得很稳,几乎感觉不到颠簸。
刚开始的速度还比较慢,微凉的秋风刮过耳边,带起鬓角的发丝,迎风而起,马蹄声悦耳,秦铎也松了缰绳,闭上眼,任由飞光自由地跑。
忽然身后传来另一阵马蹄声,秦铎也睁眼回头,见秦玄枵骑在观月的马背上,黑马向他飞驰而来。
观月追赶上前,与飞光并肩而行,飞光轻嘶一声,秦铎也伸手拾起缰绳。
见秦铎也坐稳,飞光彻底迈开步子,飞奔起来,将观月和秦玄枵甩在身后。
观月身为皇帝的御马,从来都是他一马当先,何时受过其他马的轻视,也猛地迈开步子,再次赶上。
“爱卿!”秦玄枵扬了扬手中缰绳,挑眉大声喊,“比试比试,如何!”
到底是刚弱冠的少年人,轻狂意气,锐不可当。
秦铎也望着秦玄枵眉目张狂,感觉血液也被激发地沸腾起来,他大笑一声,扬起缰绳:“来!”
两匹马在马场中飞驰,化作一黑一白两道闪电般,马蹄下踏起激昂的风。
风声烈烈扑面,刮过耳边,身侧混杂着黑马观月的蹄声,秦铎也俯下身子,双腿一夹马肚,飞光再次提速。
追赶之间,太阳已西垂,落日金光洒入眼眸中,化作细碎的光,沾染在睫毛上,也落在面颊正中,甚至飘在飞扬的发丝之间,闪闪若鳞。
秦玄枵望着马背上的人,几乎被那光灼了眼,目眩神迷。
跑了许久的马也没分出个胜负来,二人均出了一身的汗。
秦玄枵担心他的身子,主动停下来。
秦铎也也累了,见秦玄枵不再比试,也下了马。
一见略厚重的外袍披在了秦铎也的身上。
秦铎也抬头,见秦玄枵面色似乎有些红,听见他说:“秋天落日后凉,爱卿刚出了汗,别着凉了。”
秦铎也没逞能,他知道这副身子是个什么状态,眼看着太阳光沉进山的那一头,没了阳光,风一下子就冰凉起来,于是接过了外袍。
一阵降真香的气息。
晚上二人沐浴洗去身上出的汗,用过晚膳后,就早早睡下。
第二日秋狝,需清晨起身,再坐马车,秋狝的猎场在京郊外的一处平缓山林里,车架一路过去,得一晌午。
十月初七,天气晴朗,秋风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