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程对傅宴珩是真心的,可是傅宴珩呢?每个月只给那么一点生活费,还到处留情,就连他的亲妹妹都被那冰块脸的外表迷惑了。
贺之遥很少见贺之远骂人,小巧可爱的脸蛋浮现出一个惊愕的表情:“哥,你说什么呢?”
贺之远越想越气,拍桌道:“别念叨那个混蛋了,哥明天给你介绍八个男模,走了,上楼睡觉。”
许星程的手机终于重归平静,他关掉屏幕,跟着傅宴珩进了傅宅,刚踏进门栏便习惯性地朝厨房走去:“傅总,我去给您准备晚饭。”
“不用。”傅宴珩大手一伸,拦住了许星程,宽厚的手掌就在距离许星程腰身一寸的地方,停顿了一会终究是没有完全落下,“我提前叫了外卖,同我一起吃吧。”
许星程一愣:“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的。”傅宴珩淡漠惯了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
许星程晃了神,差点以为自家总裁冲自己笑了,过了一会才打消了这个念头。老板肯定是觉得他干活干得太辛苦了,给他加餐呢。
于是许星程露出了灿烂的微笑:“谢谢傅总的款待,我会好好享用的。”
“嗯。”傅宴珩眼底闪过一丝柔光,转身给保安打了电话,那份精致的外卖便从保安室转移到了傅宅。
许星程这才发现,傅宴珩口中的“外卖”同他认知里所以为的那中二三十块的盖浇饭完全不一样。
精致的金属餐盒,分门别类盛放着澳洲大虾,海参等各类海鲜,还有诱人的金黄色菠萝炒饭、菲力牛排、菌菇汤。
窝在院子里的珐琅似乎是嗅到了香味,从后门窜了进来,绕到许星程身侧,眼里闪烁着亮晶晶光芒,毛茸茸的黑色脑袋不停蹭着许星程的小腿。
锋利的尖牙却不小心划过布料,竟将薄薄的裤管划拉开了一个角,露出内里白皙纤细的脚踝。
傅宴珩眼神晦暗,沉声到:“珐琅,坐好。”
身形巨大的狗狗这才消停,绕着许星程乖顺的坐下了,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委屈地吐着舌头,晃着尾巴等待主人的惩罚。
“没事的珐琅。”许星程揉了揉大狗的脑袋,安慰道。
“汪汪!”狗狗兴奋地叫道。
一条裤子而已,许星程当然不在乎,傅宴珩付的工资可以买许多条这样的裤子了,此时此刻,他更想赶紧把这一桌诱人的美食吃到肚子里。
傅宴珩的目光在许星程被珐琅咬开的裤子上停顿了许久。
自从许星程入职那天起,跟了他两年的珐琅便对许星程表现出强烈的喜欢和依赖,有时候甚至比对他这个主人还要更加亲密一点。
缠着小管家喂饭,缠着小管家玩飞球,今天竟然……直接划开了小管家的裤子。
都说狗随主人,他现在似乎能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
那薄薄一层裤子下面的皮肉,白皙又光滑,似乎还隐约散发出淡香,也怪不得珐琅会迫切地去看更里面的风景。
许星程见傅宴珩迟迟没有动筷子,也不敢贸然夹菜,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傅宴珩这才注意到面前饿坏了的小管家,连忙道:“先吃饭。裤子我会重新帮你买一套。”
“谢谢傅总。”许星程舔舔嘴唇,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红润饱满的嘴唇粘上了海鲜的汁液,水光一片。
傅宴珩注视着面前大快朵颐的小管家,心里一暖。
他第一次有了种置身于烟火气息之间的感觉。
纷乱的家族内斗,尔虞我诈的商战让他疲惫不堪,悲凉底色的童年和过早踏入成人世界的现实交织在一起,让傅宴珩很早便习惯了独行。
可许星程出现了。他似乎也在这并不那么美好的人间窥见了一丝光亮。
正逢此时,身侧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
是一条短信。
许星程警觉地抬起头,还以为是贺之远又给他发了什么消息,看仔细了才发现并不是,那是傅宴珩的手机。
而那条信息的内容是——
[翟澈:宴珩,我回来了。]
高冷总裁分贴身管家4
自从那天晚上收到翟澈的短信,傅宴珩就变了个人似的,接连好几天都早出晚归,面色虽如常,眼下无法掩盖的乌青却昭示着他的疲惫。
好在许星程有小八的传讯,已经提前获知了傅宴珩和翟澈之间的纠葛。
这两人曾经都是曙光福利院的孤儿,相互陪伴了八年,是彼此的心底的白月光,后来机缘巧合下,傅宴珩作为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被傅家认回,和翟澈因为误会分离,过去几年翟澈得了机会选择出国深造,一直到现在,已经一晃过去了六年。
许星程知道自家总裁一定是因为归国白月光才失眠苦恼,他作为私人管家,自然也要恪守职责,献上全部的爱心,照顾好傅宴珩的身体,帮助他疏导心结,加快和白月光解除误会、终成眷属的进度。
于是这天晚上,许星程在网上查找教程,煲了顿乌鸡汤,加入了百合、莲子、红枣、枸杞等各类中药,只是嗅着味道,便知道是大补的汤品。
九点十五,傅宴珩的车开进了傅宅。他最近很是头疼,贺家一直以商业合作的事为钩子,希望他与贺家二小姐联姻,无论推拒了多少次都无济于事,尤其是最近贺之远不知是抽了什么风,频频同他作对,今天又有两个竞标项目被贺之远的人截胡。
而且就在上周,翟澈回来了。
想到这里,傅宴珩吐出一口浊气。
杂乱琐碎的事情堆积在一起,叫人难以安神。他明明有好几次想推进同小管家之间的关系,却又每每都被各种人和事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