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提老三侧妃的事。”
“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
“你大哥成婚的时候,你说你不急,如今你弟弟都要成婚了,你还不急,你到底想要一个怎样的正妃?”
元丰帝想不明白,老二为何不愿意成婚。
说他有问题,可他府上也有妾室,说他没问题,二十的人了,还不点头大婚,偏他性子执拗,真不敢强逼。
凝神仔细打量对面的老二,只觉得哪哪都是人中龙凤,所有皇子中,老二是生得最好的,完全继承发扬了自己和皇后的优点,且他本人能力出众,便是自己,都赶不上他在军中的声望。
怎么没被姑娘们围追堵截呢?
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
想要一个怎样的正妃?
这个问题很是寻常,因为这两年听过父皇母后询问太多次,曾经也给出过真实答案,谁知给了真回答后,他们问题更多了。
张口就想继续敷衍,话还没吐出去之际忽然一个名字涌上心头。
江瑶镜。
瑶镜,扶光。
难道这世上真有天作之合?
程家的事很好查,因为都是普通家事,没有任何跌宕,也不会特意封口,所以不过一日,岑扶光就拿到了江瑶镜在江家两年的日常。
晃眼一看,就是普通的当家主母,不过这个主母很会料理家事,上承长辈,下教幼小,亲戚见间的人情往来也是面面俱到,便是对她有不少小心思的程母赵氏都不得不赞一句佳妇。
但岑扶光却在这人人称颂的赞美声中,敏锐的察觉到了两个字。
敷衍。
她在敷衍程家。
若她真有意,以她的智谋,她可以不动声色的转圜赵氏的小心眼。
可她没有,她一直沉默。
而这个沉默,可以说是忍受,可以说是纵容,更可以说是无所谓。
程家目前在她身上得到的那点儿零头小利,还不如她在侯府时赏给下人来得多,所以她就静静看着赵氏膨胀,如果南疆那事没有发生,估计她很快就要给赵氏来个痛的吧?
抬抬手就可以打压下去的人,就静静看着你能膨胀到几何。
程家目前三位主子,真正得她几分怜惜的,大概只有那位小姑子了吧。
明明生得纤细温婉,面有慈悲色,心却有些冷呢。
半垂眼帘,鸦羽长睫盖住他眸色忽而的停滞,再抬眼时,依旧笑得玩世不恭,“儿臣的正妃,怕是不太好找。”
“怎会不好找?”元丰帝皱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