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赶话。”
江瑶镜认真告诉他,“我也是在宫门外看到祖父那一刻,才彻底明白他的不对劲来自于哪,花轿上只是胡思乱想,根本不知源头在哪。”
“唔。”
岑扶光含糊应了一声,还是正色看着她的眼睛。
“还有就是……”江瑶镜顿了顿,她移开了视线看向了别处,沉默片刻后,又回正视线,依旧和他对视。
“昨儿我是第一次进宫。”
“我其实无心宫中景色,都是过眼不入心,我现在回想,印象最深刻的,只有太监宫女们低下的腰和紧紧垂下的头。”
其实还有皇后娘娘雍容下的威严,和皇上看似平和实则暗流涌动的情绪。
她缓了缓才接着道:“在外面的时候,我是自-由轻松的,我可以放任很多问题不解决,因为为我知道延缓推迟解决它们,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可回了京城,头顶的皇权和森严的皇宫都让我紧迫警惕了起来。”
“也让我迅速马上立刻做出所有决定。”
“对不起。”
江瑶镜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坦诚告诉他,“以后不会这样了,任何重大决定,我都会先告诉你。”
岑扶光这才终于笑了,伸手去抱她。
“行吧,原谅你了。”
……
……
“你、你不是说原谅我了吗?”
“还有77zl,不是说累不着我吗?你这、你这是……”
深夜,再一次无风自动的绯红床幔,低低传出女主人细不可闻的破碎的羞人强忍话语。
“我又没进。”
“我这一直伺候你,只动了嘴,这还不算原谅,这也累?”
用枕头盖住脸还死死咬唇的江瑶镜已经哭都苦不出来了。
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还不如真真切切的闹上一回呢……
归宁
翌日。
岑扶光特意缩短了晨起练武的时间,踩着被一夜微雨浸润的石板路去了前院,亲自检查今日要带去定川侯府的归宁礼。
江瑶镜也已经起身,比往常的时辰早了些。
昨儿夜里虽然又……,但睡得早且一夜无梦,又有即将归家见到祖父和亲戚们的激动,她自睁眼起就没有任何困顿,精神饱满。
这会子正着寝衣站在花厅的八方桌前,看着江团圆和望春她们已经整理出来的一堆东西,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全是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