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念见大家都眼巴巴地瞧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轻声回道:“是挺优秀的。”
“我就说嘛!初念一定会喜欢。”老祖宗开心的抓起云初念的手。
喜欢算不上,就是印象挺好的。
“快,赶紧去给初念準备衣裳,多準备几件。”老祖宗激动地吩咐王管家,“把我那对白玉镯子拿出来送给初念。”
王管家连忙跑去準备。
老祖宗一直抓着初念的手,把她拉进了院,对周韵道:“韵儿,今天祖母开心,就留在你们院里吃饭了,我让人去準备些好酒好菜,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周韵急忙应道:“好的祖母。”
二院里突然热闹起来,下人们个个精神抖擞地张罗着今晚的饭菜,周韵也让人跑到街上去催裁缝,说这几日无论如何都要做出几身衣裳出来。
几人进了屋,老祖宗吩咐身边嬷嬷:“你去我东院里挑个机灵的丫鬟出来,让她以后伺候初念。”
嬷嬷应道:“好嘞老夫人,我这就去。”
嬷嬷还没出门,就被周韵叫住,周韵对老祖宗道:“祖母不必麻烦,我今个还想着把玲月调给初念,玲月跟了我很长时间,又比较了解初念的性子,让她伺候初念,会顺手一点。”
云初念自幼就不喜有丫鬟跟着,又不是个娇气的主,所以至今都没个贴身的丫鬟伺候,如今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身边没个丫鬟跟着总是不行的。
以前周韵说要给云初念配丫鬟的时候,她总是拒绝,今日她却顺着娘亲的意思说道:“曾祖母,谢谢你为初念着想,我看就让玲月姐姐跟着我吧!我与她相熟,会习惯一些。”
现在云初念说什麽都好使,老祖宗连连点头道:“好好好!就让玲月跟着你。”
周韵让人端了一些荔枝过来,对老祖宗笑说:“祖母,您吃荔枝。”
老祖宗瞧着剥了壳的水灵灵的荔枝,温声说:“今年的荔枝很不错,为了给大家挑好一些,我让王管家提前半个月定下的。”
周韵拿着竹签扎了一个放到她手里,轻笑道:“祖母,这荔枝是韵儿到街上买的,我买的自然比不上老祖宗买的,只可惜今年没能吃上您买的。”
老祖宗微微愣住。
周韵又笑道:“以前都是媮儿去东院领,每次都是最后一个,以往她还有时间等到最后,可是今年做宫瓷比较忙,没有太多时间等,我就没让她领。别人都吃了咱们也不能不吃,所以我就去街上给他们买了一大框子。”
老祖宗总算明白了周韵的意思,她是在抱怨她安排的不公平。
老祖宗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轻笑道:“你说的不错,今年是我疏忽了,从明年开始,我让人给你们送到二院里来。”
周韵堵在心口的气终于通畅了,拿起扇子帮老祖宗扇着风,说:“祖母就是贴心。不过祖母,若是初念和慕将军的婚事成了,嫁妆要如何準备呢?”
老祖宗思忖片刻,回道:“亲王府不是一般的人家,嫁妆定然是要非常丰厚的,回头我让王管家列个单子,所有嫁妆费用都包在我身上,咱们决然不能寒碜了。”
周韵一听这话愣住了,老祖宗的意思是初念出嫁的嫁妆她全部包下?这在云家可是个先例呀,就连大院里的嫡长女都没有享受过这般待遇。
坐在一旁默默不语的云媮听了这话也不禁愣住,嫁去亲王府的嫁妆可不是一般的丰厚,老祖宗为了云家把她当牛做马,她这几年赚的银钱可能连妹妹的嫁妆都不够。
曾祖母这样做,是不是过于重视这门婚事了。
六月天,傍晚时分总算有了点凉风。
三夫人江芮倚在门前扇着扇子,瞧着十天半个月不着家的三老爷,没好气地骂道:“云素言,你还有脸回来?怎麽不死在外边。”
云素言背着双手,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你又发什麽神经?”
云素言往屋里走,江芮拦住他,拿着扇子点着他胸口:“云素言,你去听听,二院里现在在干什麽,你三院里又在干什麽。”
云素言皱起了眉头,没想到她会提到二院,自从二哥去世以后,江芮已经很久没有针对过二院了。
“他们又怎麽你了?”云素言无奈问道。
江芮指着隔壁二院,气愤道:“你闺女的好事全被二院里给抢了,你说我怎麽了。”
云素言叹气道:“不就是个国瓷师,那是人家云媮有这个本事才做的上。”
江芮“呦”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你闺女不行,比不了云媮?”
云素言愁眉苦脸:“我哪是这个意思,这事过去了,你别再闹了。”
“我不是因为这个。”江芮手里的扇子摇的猛,“你去看看,人家二院里现在在干什麽。”
“干什麽?”云素言扭头往隔壁二院瞧了一眼,依稀听到老祖宗的笑声,他问道:“祖母去二院了?”
江芮重重叹了口:“慕秋淮将军要来府上提亲,今个云初念与慕将军见面了,这不,祖母他们在二院里庆祝呢!”
云素言皱眉问:“你是说慕秋淮看上了初念那丫头?”
江芮没好气的“哼”了声,感觉一身火气无处宣洩,于是逮着云素言继续骂道:“自己闺女不管不问,就知道管外面那小蹄子的种,云素言,要不是念及孩子,我早就与你和离了。”
云素言见她又提此事,冷哼道:“还不是你不许我纳妾,孩子那麽小,我不得多去关照些。”
江芮拿着扇子在他胸口使劲戳了几下,咬牙道:“我告诉你云素言,你最好把那小兔崽子给我藏严实,若是被我逮到,我活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