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晋低低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周溪浅闷在他怀中问。
“我小时,母妃曾允我养过一只玳瑁猫,那猫粘人,我那时十分喜爱它。后来我被父皇送走,母妃伤心过度,对猫儿疏于照顾,它吃食不定,不出几日便走了。我那时小,曾埋怨过它弃我而去,纵而今年长,亦未忘却。那日在周府遇见你,便觉得,你活似我那只丢了的玳瑁猫。”
周溪浅在凌晋怀中嘟囔,“我才不是猫。”
凌晋抚着周溪浅的背,低笑道:“是了,小溪不会离我而去。”
周溪浅从凌晋怀中抬起头,“晋哥,前几日我负气出走,你是不是很生气?”
凌晋吻了一下他的唇,“你说呢?”
“那我以后——”
凌晋垂眸看着他。
周溪浅想了一会儿,“不行,你要负我,我还是要走。”
凌晋再次将他按进怀中,“不准。”
“为什么不是你不会负我?”
凌晋道:“好,不会负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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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溪浅自知自己要随凌晋出征后,就积极准备起来。他知道自己骑术不行,担心自己拖累行军速度,认认真真练起了骑术。
除此之外,书房也重新成了周溪浅学习的阵地,这下再没有什么讨厌的人拦路,只要凌晋不用,周溪浅就钻进书房中,完成凌晋布置的读兵书任务。
至于成果如何,除了周溪浅自己,谁也不清楚。因为这几日凌晋穿梭于王府和皇宫,在战前各项准备中奔劳,一点儿考校的时间也抽不出来。
今日,凌晋与梁蔚做最后的排兵布阵,书房外被人把手,凌晋与梁蔚在书房中密谈。
梁蔚将荆、司二州的准备工作递上案头,“殿下,荆、司二州已接到传兵令,现驻兵八万,听候殿下调遣。”
凌晋扫了一眼,对梁蔚道:“叛军现下何处?”
“叛军已过泗水,向东楚州方向行进。”
凌晋将目光落到地图之上。
荆、司二州的驻兵地点在地图西南,而叛军进军的东楚州方向在地图东北,两地相去甚远,需做好千里奔袭、长途跋涉的准备。
凌晋望着叛军的行军方向,蹙起眉头,“叛军在有意避开我们。”
梁蔚叹了口气,“看来他们清楚荆、司是殿下的辖区,所以有意避开,向着国舅的扬州防线去了。”
凌晋面色凝重,“扬州非我调遣,若遇紧急军情,容易陷入被动。”
“那该怎么办?”
凌晋长指在淮水上一点,“把叛军阻隔在淮水以北,不得让他们进入扬州。”
梁蔚欲言又止地看了凌晋一眼。
“想说什么便说。”
梁蔚小心窥探凌晋脸色,“叛军这明显是冲着扬州而去,陛下当真不赐国舅虎符?”
凌晋瞥了梁蔚一眼,“扬州离建京只有一水之遥,你说呢?”
梁蔚忍不住道:“防备国舅也就罢了,现在只给我们两州兵符,又是什么道理?”
梁蔚有此语,是因为凌晋所辖荆州其实是都督荆、司、雍、益、梁、宁六州军事,听他号令的有足足三十万兵马。但凌慕琚却只给了凌晋两州虎符,所调动的也只有区区八万兵马,余下二十余万均不得凋令,凌晋麾下不是没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