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碧珍低垂着,承受着上头郑家旺唾沫横飞的责骂,知道这一回大房在劫难逃了,不过她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大房不好过,二房也别想置身事外。
于是她委屈道:“老爷,你是知道我的,最是胆小了,年轻那会儿,打雷下雨时候,吓得都不敢睡觉,还得老爷您抱着我哄睡,后来才慢慢好了。
所以我怎么会有胆子,背着老爷您往自己房里捞好处呢,是我看银花妹妹那样做,我以为老爷默许的,所以才会胆大包天的。”
陈银花没有想到大房竟然拖她下水,立马反击:“桑碧珍别装模作样了,你还胆子小,胆子小的人敢做绑票的事吗?
我最讨厌嘴上说一套,做一套的人了,我陈银花向来光明磊落,做了就是做了。
老爷,你可是还记得当初求娶我时说的话吗?你可是承诺过,让我们二房继承家产的,可是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捧着大房的那个废物,既然你不给,我当然要自己取了。”
郑家旺被这番话气得脸红脖子粗,颤抖着手指着陈银花:“你,你……”
而恰巧这时,郑家外面的码头又出事了,管家急匆匆地带着外面码头上的主事人进来,在本来就剑拔弩张的郑家大厅,投放了一颗深水炸。弹,郑家的客厅一下子炸了锅。
他们郑家最挣钱的码头被警察给端了,还把他们的货全部扣押了。
郑家旺本来就在盛怒之中,又被这事刺激,直接就晕了过去。
桑碧珍和陈银花赶紧把他送去医院,郑家如今风雨飘摇,老头子可不能死了,就算死,也得等郑家的事情都解决了再死。
不提郑家的乌烟瘴气,就说沈梓瑶,虽然知道有跟踪定位器,梁林肯定能够找到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是越来越不确定了,不是对于自己技术不自信,而是怕梁林自己出问题。
就在她的耐心终于告罄,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外面终于乱起来了,听着好像在打枪。战。
她侧耳倾听,好像是警察来了,她的嘴巴虽然被堵着,眼睛被蒙着,笑不出来,但她还是“呜呜”地表示了自己的兴奋之情,她得救了。
来的不仅仅是警察,还有梁林,他正和香江警察一起跟犯罪份子殊死搏斗,虽然他在这里没有执法权,更不能用枪,但是他身手好啊,一个侧踢把罪犯的枪给踢掉,然后一个勾拳把罪犯打倒在地,身手帅气地让旁边的香江警察吹了一声口哨。
“嘿,兄弟,身手不错哟!”
这人是警察局的一个警长,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很能打了,那是没有见到梁林,他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梁林是大陆的公安,要不然他就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了。
可是又有些惋惜,不能跟这么优秀的人做同事。
梁林却没有心思猜测这个警长的复杂心思,他此刻又打倒了一个罪犯,手里的信号检测器警报器响了,他发狠似地打倒了几个罪犯后,便对警长说道:“你来对付他们,我去找人。”
警长朝着一个反抗的罪犯开了一枪,这才回道:“ok!”
梁林对他道了一声谢,便起身去救沈梓瑶,拿着信号检测器,循着上面的指示找人,幸好人没有走远,他很快就追上了。
看着前面抗着人就要往汽车里塞的罪犯,他大喝一声:“放开她!”
罪犯扭过头看了梁林一眼,这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男人,而他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脸色神色一厉,照着沈梓瑶的脖颈上就是一下。
正在挣扎的沈梓瑶顿时眼冒金星,然后便晕过去了。
而梁林目呲欲裂,用脚踢起地上的一块板砖,手一伸拿到了手里,再然后朝着那个疤脸男人投掷过去,准头很好,但还是让疤脸男人躲过去了。
而疤脸男人躲过了板砖,却没有躲过去梁林的拳头,左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他“呸”得吐出一口血水,还有一颗牙,然后狞笑了一声:“小子,身手不错,你陈爷爷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打掉牙。”
说着就挥着拳头打了过来,梁林立马伸手去挡,这人的武力值比起那些小喽啰强多了,再加上梁林已经消耗了很多的体力,一时间不仅奈何不了它,自己身上还挂了彩。
最后还是警长过来,两人夹击,这才把疤脸男人给制住。
警长给疤脸男人戴上了银手镯,再抬眼就看到梁林正弯腰捡一个像是大哥大的玩意。
想起梁林找人时,就是拿着这玩意当向导,他心里闪过一个猜测:“嘿,兄弟,这玩意是什么?”
梁林含糊其辞:“就是一个玩意。”
说着就去汽车里抱出来沈梓瑶,虽然这时候沈梓瑶头发凌乱,脸色憔悴,身上的衣服也是皱巴巴,但是从脸的轮廓,肤色,以及身材来看,这绝对是个美人。
警长又一次对着梁林吹了口哨:“你女朋友很正点哟。”
梁林眉头皱了皱,香江的警察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太随便,怎么能随便评价女同志的长相。
警长见他不高兴,撇了撇嘴,大陆人就是瞎讲究,他这是夸人,有必要不高兴吗。
不过还是聪明地转换了话题,重新问起那个信号检测器的事,梁林对他刚才说沈梓瑶的话有气,再加上这个追踪定位器,是沈梓瑶做的,告不告诉别人,怎么安排,一切都听她的。
而她现在昏迷不醒,那么他现在只能说:“无可奉告。”
警长还想再问,梁林却抱着沈梓瑶越过他准备离开,他得带她去医院检查身体,她的健康不能出任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