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衡量再三,忍着没找小锦悦来训话。
说到底不过是个冲喜小才人,不值得她花费过多时间和精力。
而程晏,也转身就把补偿的事给忘了。
不过就是想给小锦悦点颜色看看,真能图她什么。
小锦悦好了伤疤忘了疼,所有的尴尬窒息随着时间冲淡,她很快又支棱起来。
树上饮酒没戏,还有很多旁的事可行。
人生在世,潇洒的事儿多着呢。
吉祥不似主子那般乐观,她眉宇间总挂着一丝忧愁。
她原以为主子和她挤一挤只是一时,谁曾想,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这这这……
这算哪门子事儿啊。
说是太子殿下的才人,可到现在还没圆房。
吉祥无奈叹息。
外头飘着雾一样迷濛的细雨,一如她蒙尘的心情。
小锦悦推开窗柩,灵动的眸子瞅了瞅濛濛小雨,捏了捏她从嫁妆里掏出来的箫,悄眯眯出门。
吉祥急忙跟上,“诶,主子你要去哪儿?”
生怕主子再折
腾出事。
小锦悦脚步已经轻快,偏身回头,衣摆在空中荡起膨起的褶皱,像朵绽放的娇艳海棠。
她冲吉祥吐吐小舌头,温声细语的乖巧状,“可把我憋坏了。”
她手里攥着箫,一溜烟小跑起来。
吉祥这才从失神中抽离,方才主子惊鸿一瞥,芙蓉面精致明丽,朱唇轻启是不同寻常的轻柔,饶是个女子她都看呆了。
主子是真好看。
怎么太子殿下就没被主子迷倒呢?
吉祥轻叹口气,拿主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自己的主子还能如何,当然是宠着呗。
她抓起油纸伞,快步小跑到主子身边打伞。
小锦悦的发丝上已经沾染些许雨水,晶莹的折着剔透的光,看上去少女朦胧了几许。
明明在京城长大,却又带着南方姑娘的含蓄,真真是个妙人。
她明快鲜活,扬着箫身段灵活的穿梭于廊檐,踏入湖岸水榭。
东宫花园精美,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美景。
小锦悦在圆石凳前落座,装模作样煞有其事的举起箫,腔调十足。
吉祥这才反应过来,主子会吹箫?
之后在她诧异的目光中,小锦悦吹出了要人命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