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钧年沉默了,焉岐却没给他继续沉默的机会,手握老虎钳生生夹断他的牙齿。
分好些天才将他所有牙齿拔光。
牙齿没了,说话总归不方便,焉岐也不想再听他说那些废话,之后又转到宋闲玉面前。
相比贺钧年,宋闲玉在面对老虎钳时就要乖很多,哆哆嗦嗦全吐出来。
“我,我们是想要云家的财产,云辞死了,云家所有都会是我爸的。”
“云辞肺不好,上呼吸道有问题,情绪也不能太激动。”
“……是,我是故意让他看见的。”
“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焉岐没有回他,只在他坦白完也拔光他的牙,事后又给他们止血,免得人现在就死了。
心情好的时候给他们打一两管营养针,甚至还搬了台投影仪给他们看最新新闻。
贺家二少爷失踪近一个月没有任何进展,贺家股价大幅下跌,不久就被焉家收购。
宋家也同样如此。
失踪两个月,宋家父母在寻找孩子的路上车祸丧生。
失踪三个月,从湖里打捞出一只鞋子后,贺夫人疯了。
短短半年,宋、贺两家疯的疯,死的死,焉家趁势将两家全部吞并。
可在吞并后,焉家新任家主竟跟得了失心疯似的,将连同焉家在内所有财产,全部转赠给云家。
“你说你不伤害他该有多好。”焉岐最近时常将云辞的遗照抱在怀里,面对贺钧年和宋闲玉,一遍遍轻抚照片,“也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了。”
房间内,锁链声还在不停地动,两个人已经被折磨地奄奄一息。
不止是身体,还有精神。
每天都要面对云辞的遗照,还要面对焉岐这个疯子,听他细数云辞的各种好。
仅是多年前的一把伞,就让他记了一辈子。
可云辞又不只是对他一人特殊,伞也不只给过他一个人。
淋雨赶去学校的小孩儿,暴雨中转着轮椅艰难行走的残疾人,屋檐下躲雨的小狗……
很多很多。
云辞不爱任何人,随手送出去的伞从未要求回报,他也不需要,但焉岐永远记得小少爷将伞递给他那一刻,灿烂明媚的笑。
“如果早知道他不喜欢你,我就抢过来了。”
囚禁不到一年,焉岐开始将云辞的照片一点点往外般,任凭贺钧年和宋闲玉再怎么拽动锁链,都好似听不见。
格外珍视地抱走遗照,最后关上房门,将两人彻底淹没在黑暗中。
他赎回了云家大宅,将里面布置地跟云辞生前一模一样。每个月都要去住上几天,躺在云辞睡过的床上,吃着跟他一样的饭菜,将那只名叫糖糖的狗养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