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
“没想带谁。”贺钧年捏紧手指,冲电话里的人笑笑,“只是竞标会人多,我担心你的身体。”
“大家是去竞标,又不是去闲谈,也不会有人蠢地在竞标会上抽烟,就这样说定了。”
云辞完完全全不给他留后路,说完挂断电话。
恰好焉岐端着下午茶进来,云辞放下手机看了看他,“下周三,我要出门,你不必跟着。”
周三早上八点,贺钧年亲自来接云辞。
打开车门,云辞就先闻到?一股,车载香薰都遮掩不了的烟味。
他看眼贺钧年,帕子抵住口?鼻轻咳,“我说过,我不习惯坐副驾。”
云辞平常出门都坐后座,这点,他之前跟贺钧年提过,烟也是。
不记得他的喜好,总该知道他讨厌什么吧。
贺钧年后知后觉想?起?,懊恼地关上副驾车门,又给拉开后车门。
云辞上去后,降下车窗通风,散了味道,心里才算没那么恶心。
开车驶离云家,由于贺钧年没有?事先做好路线规划,原定半小时就能到?国土交易中心,硬生生因为堵车,竞标会开始前十分钟才匆匆抵达。
会议室内,已坐满前来竞标的各公司高?管。
十数双眼睛同时看过来,尤其是云辞进来后,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道不满的目光,直直落到?他身?上。
云辞回望过去,就看到?他的好父亲和宋闲玉坐在后三排最左边靠墙位置,后者?脸有?点白,甚至不敢正眼看他。
这不寻常。
宋闲玉应该已经从贺钧年这里知道,自己今天?会来,没有?机会再造势说计划书是他做的。
那又为什么心虚呢。
再看他父亲宋仁轩,不满慢慢演变成得意,就好像今天?能赢他们一筹似的,莫非……
云辞思?绪百转,收回目光随贺钧年落座于第二排,刚坐下,左手边西装笔挺的中年人便侧身?过来攀谈,语气十分谦卑,“您就是启云集团的云总吧。”
纵使刻意压着声,周围几人也还是听见了,不到?一分钟,云辞的身?份传遍整个会议室。
原以为只是贺钧年带过来见世面的,毕竟长得漂亮,而在他们这些人狭隘的定义里,漂亮就只能当花瓶充门面。
谁能想?到?,他竟是启云集团背后那位神龙不见尾的云家人!
云辞无?视周围窃窃私语声,微歪着头,疑惑,“您见过我?”
中年人庆幸自己猜对了,长吁口?气笑笑,“三年前,有?幸在贵公司官网上看到?过您的照片。”
云辞到?了十八岁,按规定接手云家及启云集团董事长一职,启云集团自然得声势浩大。
那段时间?,整个财经板块都是有?关他的新闻。
之后更因公司官网更新的一张证件照,迅速登顶娱乐头条热搜,虽然很快被压下去,还是造成了不小的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