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正德看着这个儿子越想笑容越大。
“爸,你只让怀序提出分手就行,为什么要害死他。”钱泽钧像是个被困在笼中的怒狮,生气又伤不到人。
“泽钧,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怎么做?”钱正德慢悠悠的道,像在看一个生气的小玩意,一点都没有放在眼中。
钱泽钧僵住。
男人眼中的情绪太多,视线太强,像是把他所有的想法都看穿了,把他全部的污秽面都拿到阳光下审视,让他如芒在背。
“这个录音笔不是你的东西,是谁给你的?”
钱正德记得它,是钱乐栖的东西,他知道当天就要销毁的,可一晃神就忘记了,现在重新看到才记起当初的想法。
真是麻烦,当时要是销毁了就没这么多事。
钱泽钧冷笑,到了如此地步撕破脸就撕破吧:“这是迟阿姨送给我的,想必迟阿姨那里还有不少备份,爸是要去找迟阿姨吗?”
竟然让夫人知道了,这是最坏的一种情况了,钱正德眉头紧皱,神情严肃。
不好办了。
夫人最近因为钱乐栖的事有点魔怔了。
别说是生前和钱乐栖有些矛盾的张怀序被她查了个彻底,就连当天剧院门口有关的路人都被她调查了一番。
现在要是知道这个录音,不就更怀疑自己了。
“爸这么有本事一定也不会把这件事看在眼里吧。”钱泽钧冷嘲。
钱正德收起笑容,瞥他一眼:“你下周来总公司报告,不是有野心吗,那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说完拿起录音笔抛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夫人知道了这件事那这婚是非离不可了,但在这之前
钱正德眼中划过一抹坚定。
目送男人离开,钱泽钧收起表情,目光幽深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去总公司,这是要培养他的意思。
也是,现在就剩他一个儿子了,不培养自己还能培养谁呢。
至于乐栖,说不愧疚是假的。
他对自己来说虽然是阻碍,自己也想过要除掉他,但他最后还是犹豫了,改为将他逼出钱家,等过一段时间他彻底掌控钱氏,乐栖依旧是钱家最宠爱的小少爷。
可计划出错,乐栖去世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这样的”
钱泽钧握紧拳头低语,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良久他抬起头,目光坚毅。
乐栖,不管你怪不怪哥哥,哥哥还是会把剩下的计划完成。
公寓。
淮初将他拼凑起来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钱乐栖。
“所以我的录音笔是哥哥送给嫂子的,和我的那些争吵也是故意的,我和嫂子的死跟他也有关系”
钱乐栖说到后面开始哽咽,不敢相信。
哥哥以前是很爱他的,在家里爸爸妈妈都很忙,每次都是哥哥照顾他,可现在却告诉他,凶手也是他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