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呼吸一紧,一动不敢动。
轻微的脚步声,向内室的门口接近。
凌波闭着嘴巴,焦急地看着博哲。
有人来了,怎么办?
博哲眉一挑,突然弯腰,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身子凌空,猛然产生的失重感让凌波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
博哲人高腿长,两步就迈到床前,抱着她往里面一钻,帐子低垂,掩住了两人的踪迹。
一进入帐子里面,光线幽暗的空间仿佛另一个小天地。
凌波急中生智,拍开他的手,把自己的鞋脱下来,扔在床下。
她刚把手缩回来,绣书就推门而入。
“格格?”
“什么事?”凌波故意用不悦的声音答道。
绣书吓了一跳,尴尬道:“啊,奴婢听到有动静,以为……”
“没事就出去。我要睡了,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啊是。”
绣书慌慌张张地退出去,把门关好,惊魂未定地拍着自己的胸口,犹自疑惑,格格怎么突然间这么凶?
吓走了绣书,凌波一转头,就见博哲正笑眯眯地看着她,两只眼睛在黑暗中也是亮晶晶的。
“看什么看这是我的床,你怎么能够上来,快下去”
博哲才不管她呢,盘腿坐下,好整以暇道:“床上说话外头听不见,咱们得好好谈谈。”
凌波鼓着脸颊道:“有什么好谈的,你下去下去”
她伸出一只脚去踢他。
博哲单手一捞,就握住了她脚腕子。
凌波抽了两下没抽动,脚抵在他怀里,脚底传来的触感,软软的,暖暖的。
众所周知,女人的脚是最隐秘的地带,甚至比某些地方更加敏感。不然赵敏怎么被张无忌摸过脚以后,就非他不嫁了呢。
凌波现在也觉得自己的姿势非常地尴尬,她背后靠着床架,腿伸得长长的,一只脚被他抱在怀里,看起来就像春宫图上的某种姿势一样,很不雅观。
尤其脚腕上传来丝丝热度,连神经都被烘烤了,脑袋里只剩下一团棉絮,身体也软软地使不上劲。
博哲眼睛一眯,笑道:“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凌波身体动不得,嘴上却仍然不想服输。
“谈什么谈,现在是你要交代你的问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博哲挑高了眉,为她的用词而绝倒。
但他这个表情落在凌波眼里,就仿佛是在嘲笑,她恼羞成怒,气急败坏。
“笑什么笑什么,快点交代,你到底背着我跟乌珠做了什么?”
博哲用拳头抵着嘴唇,轻轻咳了两下,这才正色道:“京里的传言都是捕风捉影,是有心人刻意为之,事实真相全不是这样。”
当天康熙提议众人比赛,博哲自然也是参与人员之一。开始的时候,他运气并不算好,在林中游荡两个时辰,却什么都没有打着,连个兔子都没看见。后来到了下午晌,太后快下山的时候,竟被他发现了两只白狐,见猎心喜,一路追踪,竟到了树林深处。
最终两只白狐没能逃过他这位好猎人的掌心,被他成功抓捕。
而当时,日头已经落下,林中一片昏暗,他快马往回赶,半路上听见了呼救声。循声而去,就发现了委顿在地的乌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