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徐淮出门穿的都是简单舒适的运动套装,此时那条灰色的运动休闲裤的束带已经散开。
浴室内的水滴声间,混入了一声似是压抑着的闷哼。
谢景放过了那留着牙印的耳廓,垂头,将脸埋在徐淮颈窝处,
“是这样吗?”
不多时,谢景又用唇抵在徐淮颈侧,感受着那皮肤之下一下下跳动的脉搏。
徐淮腿上也失了力,全靠大半个身体倚在门上,和腰间扶住的手才不至于滑落在地。
至于谢景的询问,徐淮根本没有心思去回答。
谢景的虎口,包括手掌前端,指末的地方都覆着一层茧。先前在牵手的时候没注意到,现在他倒是清晰了解了。
但这他吗压根就不是他想了解的东西!
谢景甚至在最关键的时候停住了手,开口声音也与寻常无异,像是在说什么严肃的事情一样:
“会不会太冒犯你了?”
这人要他吗真觉得冒犯就不会说话的时候还握着他不放了。
徐淮说不出话,仅发出一声坚定而清晰的感叹词:“……操”。
哪能知这声一出,徐淮又听见谢景开口。这回是带着笑意的询问:“嗯?”
——“这个也可以吗?”
“……”
徐淮闭上眼,终归是在这一瞬间彻底理解了什么叫“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似乎是生怕谢景的那非正常人的理解能力一去不复返,最终徐淮还是从唇齿中挤出两个字,咬牙切齿:“不可以!”
谢景唇角笑意更盛。
其实有些事的可不可以,不一定是嘴上说说就能决定的。
但也不能将人逼的太紧,毕竟前些日子他才学了个词——
叫可持续性发展。
“徐淮,你分明也很喜欢。”谢景再度开口。
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吐不出半句言语的人仅是徐淮而已。
谢景看着徐淮浮着水汽的眼:
“人类的生命也不过是短短几十年,若时刻都顾及着往后未知的事情,并焦虑、恐惧,那么永远会陷入痛苦和纠结之中。”
恶劣的玩意总会在诱人掉入陷阱之前,往陷阱上铺上一层华丽的,具有迷惑性的装饰。
他会假装给人留有余地:
“这些不过是人的本能。没关系,如果你实在不愿,今晚过后我会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随后又将激烈的情绪推至最高点:
“徐淮,是你告诉我的,遇到喜欢的人要坦率说清。”
在最后要结束的时候,带上一句装模作样的询问:
“我做的好吗,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