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桂被摔的浑身疼,感觉好不容易养好的腿骨子又给摔裂了。
一肚子恼火的罗火根从院子里摸来粗棍子,冲进灶房就朝张晓桂身上一顿乱抡。
张晓桂只觉浑身硬痛,那棍子一下下的撂自己身上,凄惨的叫声只持续了几分钟,就疼的叫喊的劲儿也没了。
死了算了,张晓桂绝望的心想。
罗奇山的老娘也是被打了一辈子,此刻只是在院子里静静站着朝里张望。
见她连喊都不喊了,这才走到灶房门前劝一声:
“出了气就成了,给打坏了咋弄。”
听见女人声响,奄奄一息的张晓桂挣扎着微微抬眼。
她瞧见了那张斜吧眯眼、比慈禧的面相还坏的冷糙老脸。
“老老实实待着,就不会打你,给咱家生个大胖小子,咱们就是一家人,缺不了你吃你喝。”
罗奇山出了气之后,开始唱好脸,蹲张晓桂脸前一顿好人似的劝说。
劝说了几句,就又粗鲁的上手,将她拽起并往屋子里拽。
一手拽她,另一只手还撩在裤腰带上,猴急的把裤腰带给松开。
张晓桂恐惧的试图挣扎,可那劲儿还不如被攥着脖子的小鸡,罗奇山甚至没察觉到她是在挣扎。
“嘿嘿,那滋味儿舒坦的紧,你试过就肯定上瘾,嘻嘻嘻嘻。”
张晓桂被撂到坚硬的炕上,又饿又困浑身又疼,挣扎着墙角缩。
“张晓桂!你在哪!”
忽然间,外头传来堪比广播加持的一声声嘹亮嗓子。
李良生骑着驴连日赶路,闯进人生地不熟的凤水村,顾不上又累又饿,嚎出了这辈子难得这么响的声响:
“村里人听着!拐人要枪毙的!”
“现在把人放了!我就不上报到县里!”
“再不放人!我就去县里报案!”
忽然而来的咋呼声,打破了凤水村的宁静。
一些村民站在自家院子里往外头张望,瞧见是那人骑着驴正在里绕着圈儿的嚎话。
村里所有人都知道老罗家弄来了外地媳妇儿的事儿。
但大多数村民不想管人闲事,因为会得罪人,毕竟凤水村的爷们儿都姓罗,相互都是亲戚,所以只这么在自家听着热闹。
“拐人枪毙!立刻放人!”
李良生扯着嗓子一直嚎,嚎的嗓子眼儿都冒烟了,也没打算消停。
他清楚,万一张晓桂已掉回魔窟,只有县里和法律,才能威慑住某些人的坏心。
罗奇山确实被吓唬住了,又怕又气的骂骂咧咧跑回院子,没啥主心骨的跑到老爹面前:
“爹……咋弄啊?要是县里真来人了……”
罗火根也怕,但是他心里还算有主意。
只要村里护着他,就会没事。
“瞎怕啥,走,去村长家。”
凤水村村长罗仙霞早就听见了外头的咋呼动静。
等他披上袄子出来时,已经有十几个村民出来上去拦李良生了。
“你哪里过来的,瞎咋呼啥呢!”罗仙霞对着李良生就是一顿劈头盖脸:
“敢来凤水村瞎闹事,也不怕有命进来没命出去!”
听见这话,罗火根心里有了底儿,也不那么怕了。
只要村里团结起来给他架势,这人还真就是竖着进来横着被扔山里的下场。
眼看着这村子有抱团的势头,李良生心想草率了,不该一人闯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