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过?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的轻唤了声。
纪长?宁未接话,只是就着这个姿势,将手伸向?身后,沿着晏南舟紧实的腰腹摸索,后者呼吸紊乱,心跳加快,脸色骤然红了起来,一副极其?难受的模样,可并未出声拒绝,只是睁着含着水光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纪长?宁,像只讨要骨头的小狗,多了点期盼和不好意?思?。
“唔”可下一秒被纪长?宁按住伤口用了一捏时,晏南舟脑海中的种种绮丽画面消失的一干二净,嘴皮发抖,脸色苍白,眼泪顺着眼尾流了下来,不过?是疼哭的。
“清醒了吗?”纪长?宁冷着脸问。
床上那人疼的眉头一皱,低头咳嗽了两声,苦笑着回,“原来不是做梦了,师姐见谅。”
“你梦见我了?”
“嗯,梦见师姐教我练剑,也是这般将我打的节节败退,”某人浅浅一笑,谎话张口就来,“最终师姐赢了,而我则是师姐手下败将。”
明明是极其?正常的梦境,可纪长?宁却觉得?这人意?有?所指,被他那带笑的目光自?下而上盯着,整个人格外不自?在,连身下所坐的位置都变得?坚硬滚烫,忙翻身下床垂下眼眸道:“你伤口裂开了,我去唤于尉来给?你看看。”
说?罢,急匆匆就要往外走。
“师姐。”
身后虚弱无力的声音响起,纪长?宁止步转身,只见晏南舟衣衫大敞,胸前肌肤裸露,倚靠着床栏,手中晃动着一条青色发带,眉眼带笑,撑着微弱的烛光,整个人好似笼罩着一层朦胧的美感,说?话声音很?轻,像是情人间?的低语,“你把发带落下了。”
听他这么一说?,纪长?宁这才注意?到身后散落的及腰长?发,垂下眼眸快速走过?去从人手中一把抢过?发带,低声道:“多谢。”
晏南舟看着空荡荡的手,又看向?急匆匆离开的人,唇角笑意?加深,还未等愉悦多久,行至门前的纪长?宁突然止步侧身,叮嘱道:“我一会儿让路菁给?你送点丹药来,你太瘦了需得?好生调养。”
这下轮到晏南舟愣住,随后反应过?来纪长?宁所指的是什么脸色顿红,忙低下头喏喏应了声,“好。”
见人这般姿态,纪长?宁不知为?何也有?些不大自?在,转过?身慌里慌张跑远,她也不知道自?己跑什么,可总觉得?当时气?氛有?些奇怪,让二人都不自?在,直到跑出一段距离才停下,转身看了眼身后松了口气?,再转回去时,被眼前凑过?来的大脸了一跳,忙退后一步没好气?道:“路菁,你有?病吗?”
路菁抱着手上下打量人,表情凝重严肃,质问道:“你慌慌忙忙跑什么呢?我唤了几声都没回应,后面有?人追你?还有?你这头发怎么散了,衣衫又是怎么回事?”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在纪长?宁身上指指点点。
后者一把拍开她的手,低头将长?发用发带系好,又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方才随口回应,“在想犀渠的事没听见。”
“那你这是去哪儿弄成这样的?”路菁还是一脸怀疑的表情,盯着那个方向?看了会儿恍然大悟,“晏南舟不是住那边吗,你莫不是从他哪里来?”
“没有?!”纪长?宁不由自?主提高了声音。
“没有?你激动什么?”路菁眯着眼,神情所有?若思?,“你们莫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听人这么一问,先前的那些画面又再次浮现在纪长?宁脑中,她有?些心虚,只好移开视线警告,“别乱说?。”
“没做什么你脸为?何红了?”
纪长?宁彻底恼怒,不悦道:“太阳太大,热的!”
说?完绕开路菁便离开,徒留下路菁仰头望着西下到只剩一点余光的太阳,自?言自?语,“哪儿来的太阳?”
她摇了摇头有?些无语的离开,刚出院子便见邱寻春穿着斗篷提灯而来,另只手也拎了个盒子,抬眸见到路菁时,露出个浅笑,加快了步伐,“路路菁。”
“邱小姐这么晚了来此可是有?事?”路菁放轻了声音,低声询问,“夜里露重,你身子不好,还是莫要受凉的好。”
“不打紧,”邱寻春笑了笑,“昨夜过?后我便旧病复发,直到今日才好些,便想着来看看你,谢你昨日救命之恩。”
路菁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分?内之事,而且也并未我一人的功劳,多是其?他师兄弟出的力。”
“此事万象宗诸位仙长?都辛苦了,邱家定会好生道谢,”邱寻春笑了笑,“今日,我只是代表自?己也向?你道谢的。”
闻言,路菁眨了眨眼,有?些紧张。
邱寻春上前一步,轻声道:“你身上的伤如?何了?我带了药,不如?我来替你包扎?”
“不用了,不劳烦邱小姐了。”
“算是我一份心意?,不行吗?”
盯着人难过?的神情看了眼,路菁再说?不出其?他的话,只好点头应下将人领回房间?。
上药时两人都未说?话,邱寻春神情极其?严肃,似再做什么大事,路菁视线无处安放,只能盯着她瞧,借着发现,邱寻春生得?白,睫毛也长?,就连身上都带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直往脑海里钻,久久不散不由得?红了脸。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邱寻春抬头看见她五这样问。
“咳咳,”路菁咳嗽两声移开视线,“太阳太大,热了。”
邱寻春扭头看着窗外昏暗的天?气?,心下了然,笑着回,“是挺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