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坛面前的小闹钟响起来了,她站直身体活动一下腿脚说:“那就当亲戚处呗,多难的事呀。你要是忽然跟他们住在一起,他们也不习惯呢。”
顾孝文笑着说:“对,就当亲戚处就行啦。”
坛坛过来坐在他旁边,顾孝文帮坛坛擦着汗,见她抱着汽水咕嘟咕嘟喝,在边上婆婆妈妈地说:“慢点喝,这样伤身体。”
雌鹰不死
坛坛抱着汽水瓶,背对着顾孝文说:“让一边去吧,啥也不是。”
顾孝文愣了下,扒拉着她小小肩膀问:“怎么个意思?你说谁呢?大窑还是我给你买的呢?”
坛坛没想到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了,挤着虚情假意的笑容扭头过来说:“大伯呀,你跟姨姨要是在一起啦,我应该叫你姨夫还是叫姨姨大伯母呀?”
“咦,这的确是个问题。”
顾孝文被坛坛成功转移话题,抓耳挠腮地说:“我觉得还是叫大伯母吧,在咱们家不得按咱们家的叫法?”
坛坛没兴趣跟他聊大人的话题,敷衍着说:“那好吧,祝你早日追求到大伯母。”
感受到坛坛的敷衍,顾孝文伸手要捏坛坛的小嘴,坛坛反手使用格斗技巧推开他的手,眨眼间跑到好几米外放下汽水瓶说:“大伯,记得还瓶子呀,你还押了两角钱呢!两角钱也是钱呀!”
“小鬼丫头。”顾孝文叹口气,又在秋千上晃了晃。
他被烈日下的温度热得头脑发胀,刚要起来,感觉有个冰凉的温度贴着他的脸。他以为是坛坛在跟他玩耍,一把抓住对方的手,结果把伍小塘拽到怀里来了…
“你干什么!”
“啊…对不起。”
坛坛在客厅里赶紧捂着苏柳荷的眼睛:“唉呀妈呀,大伯咋这样呢。外头严打呢他不知道呀?”
顾毅刃从卧室出来,熬了两天两夜做任务,回来睡了六七个小时。
他随意穿着黑衬衫,领口的扣子开了三颗。走到沙发上,从背后环绕着苏柳荷,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有一种耳鬓厮磨的亲昵感。
坛坛又把自己的眼睛捂起来了,嘴里絮叨着:“我还小呢!”然后从指缝看着路,哒哒哒跑去找太爷爷玩了。
苏柳荷勾着顾毅刃的脖颈,俩人闭上眼亲吻了一番。不敢太久,勾着舌尖嬉闹了一会儿便分开了。
顾毅刃伸出拇指揩过她的唇角,埋头在她颈窝里蹭了蹭,撒娇似得说:“起床没见着你。”
苏柳荷失笑着说:“睡觉要人陪,怎么起床也要人陪?”
顾毅刃闻到她身上让人迷醉怜爱的香气,深深地嗅了一下,心满意足地坐在苏柳荷旁边,拉过她的手拢在怀里说:“最近太忙,陪你的时间少了。”
下半年有一场联合军演,顾毅刃要带队参加比赛。顶头首长,也就是他父亲顾重甲下了死命令只许为国争光,不许失败。
顾毅刃也立下军令状,亲自训练出一支精悍军团震慑海外队伍。
苏柳荷知道这些年是他的事业上升期,替他高兴之余,也心疼他的身体:“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是照顾好我的身体。”
苏柳荷被顾毅刃掐着下巴亲了一口:“那我的呢?今晚上能不能让我亲自照顾一下?”
“不行,我还有事。”
“真不行?上次到现在都一个礼拜了。”
苏柳荷推不动他,红着小脸说:“只许两回,不许太久。明天我还要陪坛坛去少年宫。”
顾毅刃心满意足,又往媳妇嘴上啄了一口,起身到厨房那边倒水喝。
顾孝文此刻从外面进来,伍小塘让他接了个电话,脸色不大好看。
顾毅刃放下水杯问他:“又是国外爸妈找你?”
顾孝文无奈地说:“他们说我要是想去国外随时去,你说他们会不会真想把我弄走吧?我可舍不得…舍不得你们大家啊。”
“少来这套,你都快三十了,能拴在裤腰带上把你栓走啊?”
苏柳荷被顾毅刃弄得口干舌燥,也走过来按下水壶接了一杯矿泉水说:“你不是还让他们做了基因报告吗?没意外吧?”
国内这项类似亲子鉴定的机构刚刚兴起,顾孝文花了大价钱检测了一番。如今他不能有闪失,要是被假国际友人骗了,那太丢人了。
要说外面出现的骗人的招数太多,身边有几位做生意的伙伴都被骗过。有的宣称是港市和台市过来投资的老板,在国内要人作陪玩了一圈收了“好处费”拍拍屁股到海峡那边去了,找都不好找。
还有的“做笼子”,找一伙人专门围猎有钱人。刚开始称兄道弟,花钱也是大手大脚也看不出什么。后来要么拉目标去打牌消遣,实际就是赌博了。一夜之间,可以倾家荡产。要么拉目标去沾染毒物,醉生梦死间命都丢了。
最近还闹出年轻小姑娘被骗。有帮人冒充是港市的电影导演,让小姑娘家人付出一大笔钱入股电影,好让小姑娘去演其中的角色。被骗的一帮小姑娘直到电影上映了,才明白被诈骗了。
近年来骗子的招数层出不穷,更新迭代又快。顾孝文见到太多不留神便倾家荡产的例子,对身边出现的陌生人那是留了一百个心眼子。
最近两年国内开始严打,一句“能办可不办的,必须办”硬是把一些歪风邪气的嚣张气焰打下去不少。但是这样也得靠自己擦亮眼睛分辨。
检测结果出来,国外那二位真是他的亲生父母。顾孝文放心的同时,也感叹自己命运多舛。
“对了,这是朋友给的,现在还在试用期,咱们一人一个啊。”顾孝文走到柜子边,拿起几个盒子,又到外面把伍小塘叫过来,给大家一人发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