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挖除仙脉,把他变成肉体凡胎,锁在极寒之地以凡人之躯活活冻死!
麻雀一族叽叽喳喳奔向远方,将这个消息带给大陆上的所有人。
白月岚眼角下有一层淡淡的乌青,跟在一个姿态高傲的女人身后,沉声开口:“九州大人,我们隐云宗可以给白软软巨额赔偿,只求保住我徒弟的性命。”
九州大人径直走在前面,没有回头:“白宗主,我们能够理解您想要保护好自己徒弟的心情,但您徒弟杀害了英雄的后代,罪大恶极,必须要处以极刑,更何况白软软现在命在旦夕,你赔多少钱对方都是不干的,问龙宗宗主说了,他要裴霖以命抵命,拒绝和解。”
白月岚拧眉:“白软软是老顽童的徒弟,怎么可能是英雄的后代?”
九州大人顿住脚步,转身望着白月岚,语气冷肃:“老顽童刚刚收了白软软为义女。”
白月岚:“?”
九州大人很是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但是你放心,我们九州门不是那种分不清是非的地方,你徒弟犯的错和你这个师父无关,你依旧是修真大陆最好的师尊,你还是好好回去劝劝你徒弟,让他下辈子当个好人吧。”
白月岚脸色逐渐变得青灰,僵硬看着九州大人渐行渐远,转身离开。
正巧,迎上了李家父女。
李暮雪看到他就想冲上来。
李家主按住李暮雪,毕恭毕敬作揖:“白宗主好。”
白月岚不予理会,从他们身边擦过。
李暮雪愤愤不平:“就他这样,爹爹你还行礼?”
李家主似笑非笑:“白月岚自己有错,咱们可不能出错,这里是九州门,九州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肯定是不能出错的,白月岚也不过就是跟我们生气罢了。”
裴霖是没有动错手。
魔族前来追杀和他们有关系,可是裴霖也没有证据啊,口说无凭又有什么用呢?
裴霖必死无疑。
李暮雪似乎也是想到这一点,嘴角染上笑意:“听说裴霖跟云瑶关系很好,云瑶若是醒过来,知道裴霖出事一定会很伤心的,那我可就痛快了。”
李家主不置可否:“孩子,你看到了吧,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报仇这事儿,从来都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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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岚穿过沉重的铁门,来到一个巍峨如同大铁块子一样的建筑物内。
进入这里,空气里面弥漫着很细微的檀香。
他穿过长廊,走到最后一间房。
裴霖坐在稻草堆上,抬头望着他:“师尊。”
陆知闲和祈闻守在监狱旁边,期待朝他看来:“师尊,怎么样,对方改口了吗?同意和解了吗?”
白月岚摇头。
陆知闲大失所望:“我就知道老顽童不会放了我师兄。”
祈闻难过望向裴霖,满眼不舍:“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们不能劫狱吗?”
素日里爱哭的裴霖如今倒是没什么表情。
他眼神有种看透世俗的清冷,笑吟吟地说:“我就没想出去。”
陆知闲闻言一怔,红了眼睛,抓着栏杆愤愤不平:“大师兄,这不是出去不出去的事情,待会儿你就死了!我们怎么跟大师姐交代啊!”
裴霖目光闪了闪,漫出一丝不舍:“此事别跟云瑶说,就说我自己犯了错,让她以为我自己一时冲动做错事便罢了,云瑶是帮理不帮亲的人,她不会为我难过的。”
陆知闲:“?你是大师姐的脑残粉吧你!你为她都要死了,怎么可以不让她知道?!”
突然,北溟闪身到他们面前,一脸阴沉。
陆知闲大喜,赶紧抓住北溟胳膊:“怎么样,白软软死了吗?!”
他眼睛睁得很大,连他肩膀上的粉色毛球球也期待地眨着水眸看着北溟。
北溟脸黑得很,像是有人在他头顶拉屎:“白软软活了。”
“而且神功大成,突破好几阶,筑基期三阶了。”
裴霖眼底的死气瞬间消散,从牢狱里站起来:“你说什么?!”
她怎么可能没死?!
北溟望向他,语气阴沉:“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都以为白软软要死了,但是白软软突然活过来,不断生阶,最后焕然新生,不仅仅复活,甚至脸部自带彩妆。”
陆知闲:“……她他娘的还自带彩妆?!”
裴霖脸色煞白:“她怎么会复活呢……我的那把刀……明明扎进了她的大动脉。”
北溟深吸一口气:“白软软跟她的那些朋友表示,她什么都不要,她就要你死,还要云瑶亲自给你抬棺,跪着给她道歉,不然她就追究隐云宗的责任。”
裴霖脑子一嗡,向后踉跄两步。
陆知闲肩膀上的粉色球球闻言,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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