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男人要发作,池于钦终于出声了——
“你之前有没有住过院?”
“有有有,上个月我脑梗住过一段时间,就在你们医院呢。”
“抗小血板跟那他汀类的药有吃吗?”
“吃的吃的,我都按医嘱来的。”
池于钦点了点头:“把氯吡格雷再吃上,扩冠的药也先用一下,我会开单子,等会儿有护士会过来跟你核对和用药指导,住两天,看看情况再说。”
“好嘞!您受累!”
池于钦快步往病房外走,唐臻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也急忙跟去。
才出了病房,就被池于钦疑惑的目光叫停了。
“你跟着我干嘛?”
“我”唐臻不是有意要跟着她的,主要是刚刚才在病房经历了那么尴尬的一幕,见池于钦走,她也就不由自主地跟着迈腿。
“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
池于钦从来对事不对人,这是她的说话风格,即便现在站着的不是唐臻,她也是这个话、这个语气、这个腔调。
“要是不知道,就去问问刘思思,问问科室其他住院医生,跟着我没用。”
池于钦转身就要走。
唐臻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说了句——
“十一床的心脏磁共振成像出来了。”
池于钦顿了下,但很快就又恢复如常,边走边撂回一声——
“知道了。”
她是云淡风轻的走了,留下一个站在原地,像霜打茄子似的唐臻,先前才给自己加油打气的劲儿,这下可好泄了个精光。
第一天入职,唐臻收了六个病人,又排进来五个床,其中三个准备手术,两个术后观察,拢共管十一个病床。
她已经顾不上池于钦那张凶巴巴的冷脸了,问病史、急查血开检查、运送病人做检查、查看病人检验化验结果、处理汇报异常还要把大病历都写了。
但这些都不算最头疼,最头疼的是有情况按呼叫铃的,套理论走程序谁都会,可一旦上升到临床,唐臻就懵了,索性科室里还有其他住院医师,大家都挺帮忙的,特别是王凯,时不时就会过来提两句。
唐臻对大家的帮忙感激不尽。
说是六点下班,这会儿都八点了,天都黑透了,也没一个走人的。
差不多快十点,张培下班了,紧跟着是葛薇薇,然后是王凯另外两个今天值大夜,病房有人摁铃,就过去处理了。
刘思思从抽屉里拿了袋速溶咖啡,问唐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