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我的特分裂?我跟你说一码归一码,他们想搞小团体抱团那是他们的事,咱们呢往好听的说是老实,往难听的说抱不抱团也不是咱们能决定的,真到了那时候就算你不想站队也得站,但话又说回来,不管你是抱团,还是不抱团看的始终还是技术,刘仁宗为什么急?还不是他自己不敢,至于池医生呢,脾气的确是臭了点,可冲她大半夜电话给人办住院,我就服她!”
安全通道里有风吹过,一级一级的灰色台阶向下也向上,白大褂穿在身上,自上而下服帖的垂着,有一种圣洁的纯白。
“那你觉得,如果做手术的话,她能成功吗?”
“这谁知道呢?池于钦再厉害,也不是神啊。”
她俩一出来,就见走廊里围了好多人。
“怎么了这是?”刘思思抻着脖子往前张望。
还没等看出个所以然,就听见赵芹的声音——“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昂~别挤在这儿,空气不流通对身体不好。”
到底是医院,一说对身体不好,立马作鸟兽散。
大家一散开,唐臻就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被赵芹跟护士长左右搀着,慢慢吞吞的往病房那边走。
老太太脸上挂着泪,边走边回过头——
“池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家老头子,我们全家给你磕头了。”
“池医生肯定会尽全力的,咱们别激动,您等会儿还得回去照顾呢,老爷子现在就指您一个了。”
赵芹跟护士长轮番劝着。
刘思思是个性子急的,拉过旁边围观全过程的护工阿姨就打听:“怎么了这是?”
“唉老太太这大庭广众的就给人池医生跪下了。”那护工年纪大,在医院待的时间又长,虽说这种场面见的不少,可每次心里的难过劲儿还是跟第一次一样,眼睛心里全都湿乎乎的“做人怎么就这么难呢,我心里头儿真受不了这个。”
跪了?
唐臻跟刘思思两人面面相觑。
刘思思叹声气:“唉,有话说话,跪什么呀,这得给人多大压力?而且影响也不好啊。”
护士站有人叫,刘思思就先走了。
只剩唐臻还站在原地,病人给医生下跪的场景,她只是在电视上见过,身边还从来没有过。
这会儿,池于钦靠墙站着,偶尔还有人从病房里探头出来看。
她没什么表情,只是脸色稍微有些发白。
过了会儿赵芹从病房那边回来了——
“你脸色不好,身体没事吧?”
他们这个年纪正处在中流砥柱的时候,每天连轴转熬体力不说,精神方面的压力也是可想而知的,王院长经常在开大会的时候就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治疗病患的同时,自己的身体也要顾及。
都是临床经验十足的老手,但凡有个闪失,损失的不仅仅是自己,这些用时间换来的宝贵经验,更是无价的。
“你说你那么赶干什么?王院长耳提命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全当耳旁风,熬坏了自己,还怎么救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