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川不是好控制,他淡淡笑道,“这就不劳义父你费心了,要是知道当年好”在白将军刀子眼光威胁下,陈长川递了个你懂的眼神。
在听闻绮恩跑到金戈楼去后,白将军从暖和的被窝出来穿好衣裳急匆匆救火似直奔金戈楼,现在又是被陈长川这混蛋崽子气得哄哄的回来。
郑氏不知道夫君那么着急出去做什么,不就是听说女儿和长川事情在怎么也不用这样啊,“他们又不是不知世事的孩子,该明白都明白,你想管也管不过来,冷吧,上来。”郑氏拍拍空留出来的被窝示意白将军上床。
白将军那自打从金戈楼出来黑得给黑夜有的一拼的颜色的脸在见到妻子郑氏后缓和许多,他脱衣服翻身上次躺下,双手枕在脑后面,瞪着眼睛望着床顶板,“他们两个还是孩子吗,长川,胆子真大,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勾搭绮恩。”
郑氏觉得夫君这事情挺小题大做,自己睡好给自己和夫君拉拉被褥,躺好道,“我觉得长川这孩子挺好的,在咱们眼前长大,知根知底,你要是有空去管管你娘吧,这闹腾到什么时候啊。”
“娘还闹绝食啊。”
“早上吃了碗小米粥。”
“那就好。”
“改上吊了。”
“啊!”
“绳子没系紧,没死成,放心吧,娘舍不得死。”
“睡觉吧,别操心啦。”拍拍满肚子操心的夫君合眼睡了。
白将军向来在郑氏面前是个没脾性的主儿,他哎了一声,甚是无奈的闭上眼睛手臂搭在郑氏的腰上稳稳睡去。
竖日,白将军夫妇去上朝去,陈长川因为有长期假期可以不用去,在家里倒是悠闲自在,想着晚上同绮恩秦淮游湖,泛舟湖上,到时候月明星亮,四周繁华热闹,莺歌燕舞,琴音袅袅,气氛烘托得真好,他和绮恩小酌赏月,对月抒情,互诉衷肠,心意相通,言来眼去,一来二去,水到渠成。
光是想想陈长川可以自个笑出来了,陈诚看着自家将军想得这么欢喜,心道真是天上下红雨,张权亦是暗暗讶异,将军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哪怕是被皇上亲封为骠骑将军恩赐府邸时候,都没有这般。
张权道,“将军吃了喜鹊蛋。”
程城瞄了他一眼道,“普天下能让将军这么高兴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小姐。”
张权大惊望着程诚,“你是说将军的春天要来了。”
程城孺子可教的点点头。
陈长川是个文武双全的将军,他铺开宣纸,蘸好墨水下笔行云流畅一气呵成造出一副绝美繁华的秦淮八景图。
他正满意者自己画作时候,外头有卫兵来报告,“宫南羽公子来了。要面见小姐。”
陈长川现在不觉得宫南羽可恨,甚至有些可怜,一厢情愿把心系在绮恩身上,然绮恩心明眼亮不把他这种风流浪子放在心上,“说小姐没空不见客。”虽然绮恩心思现在在他身上该防还是得防。
“是。”那卫兵得了命令出去。
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报将军,宫南羽公子说要见您。”
“见我”陈长川将画作放好放在一边晾干。“请进来。”
金戈楼,会客厅。
小厮上了上好的云山毛峰茶后恭恭敬敬退下,宫南羽没有喝,开门见山道,“我知道是你意思,你私下阻拦我。”
陈长川心情舒畅,自然是喝什么都好,他用茶盖了盖茶杯,淡淡道,“绮恩平日里不见客。”
宫南羽不屑哼了一声,欲要打开折扇,想了下不妥,把折扇握在手里,直视陈长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绮恩抱什么心思,你推掉了绮恩那么多世家公子的求娶。不就是想她单看你一人。可惜啊,绮恩对你终究是兄妹之情。”说完身子后仰,潇洒打开折扇大方扇起来。
听闻此言,陈长川眼神微不可见的暗了暗,抬眼轻轻看了宫南羽一眼,淡然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忘了跟你说,绮恩邀我游湖,她想同我泛舟湖上,共看星空美景。哦,真是可惜,她选那个人不是你。我想世上没有那个做妹妹会邀请兄长游湖小酌。可见其情意之深。”
宫南羽闻言手中折扇一颤,不再扇了,他合上折扇,勉强笑道,“陈将军真是幽默,不用开这样无聊玩笑。”他还没有追到绮恩呢,这个骗子丫头骗了自己信任偷了自己心窃了自己的情,哪能由着她这么潇洒转身离开。
陈长川看出宫南羽笑得牵强,自然而然笑道,“宫南公子追求绮恩这么久,她总是不回应,连次正式约会都没有,可见绮恩心中早有他人,那人刚好是我,我与她自小长大,一起吃,一块玩,一同住,青梅竹马,郎情妾意,顺情顺利,我算是她的童养夫啦,绮恩,名花有主,宫南公子还是早些死心得好,免得自寻烦恼。”
宫南羽霍地站起身,俯视满面春风笑容和熙面目可憎的陈长川,他眼眸中隐隐含有跳跃灼热的火苗。“不要太得意,绮恩没亲自开口,我决不放弃。”
陈长川同样站起身眼神冰冷淡笑道,“那你好自为之。我就不送祝福。毕竟送了也是虚空的。”
这话落在情敌宫南羽耳朵里是小人得志张扬,他调整下自己情绪,丢下句,“告辞。”潇洒自如离开了。
陈长川皮笑肉不笑朝着他出去方向意思意思要相送,脚下没移动一个步子,“恕不远送。欢迎下次来喝我和绮恩喜酒。”
宫南羽出了陈长川的金戈楼,恰好遇到下朝回来的白将军夫妇,白将军一见宫南羽脸上那叫一个热情洋溢。热情打过招呼寒暄两句就风一样把他卷到落花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