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舒聪明得过头,懂得利用优势,谈话时总是踩着他的底线步步逼近。
水舒是十八岁过来的,可那些事情对殷聿来说可是实打实过了五年。
并不意外。
似乎花开的照片比林霁月说的那些话重要得多。
无聊。
林霁月:“…。”
林霁月双腿交叠,似乎没有回答水舒问题的打算。
——是谁在逃避?
没想到水舒会那么果断,沈秋予有些失神。他慢吞吞地看着手机通话结束的画面。
他和殷聿初中第一次逃课就是来吃这家店。因为味道很好,价格很便宜,偶尔放学后也会过来吃一顿。
林霁月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午夜。轻手轻脚收拾完一切,下楼中途冰冷的夜风都无法缓和发热的大脑。
“……”
推拒、拒绝,从不会迎合,直到血腥味在舌腔弥漫,他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殷聿嘴角都压不住,“有人约我,我今天出去吃。”
像是等了很久他的消息等不到后才发过来,以示自己没有突然消失。水舒回了个1。
林霁月放下筷子,冷色调的背景让他看起来更为冷淡,光线勾勒他深邃英俊的眉眼。他肯定地回答:“没睡。”
饭馆厨房是半开放式,炒菜声音不绝于耳,加上周围说话的人很多,还有饭馆中央播放的电视剧声音,说话需要凑得很近才能听清楚。
回了房间,水舒才有时间看手机里的消息。殷聿和季环只发了一条,沈秋予抽风地隔半小时就发几条骚扰。
关闭文档,下边是医生一如既往的废话治疗方案或者饮食建议。
“再乱提乱七八糟的要求,下次开庭记得带上你和你林学长的通话记录。”
半小时后,他咬着最后一根烟回身,余光触及角落。
演讲结束,林霁月回到后台,当初联系他的学生送上一束精致的花,周围一片掌声和欢呼声:“学长辛苦了!”
电话挂断,想象戛然而止。
“怎么没淹死你这煞笔。”
尼古丁缓和急促的呼吸,林霁月咬着烟,受梦境的影响,湿濡的烟蒂都仿佛另一个人柔软的舌尖。
滚烫冰冷的肌肤相贴,梦中人的脸、表情都十分清晰。
手机恰好跳出来一条消息。
水舒的语调缓慢,每一个字都在勾连记忆里令人绝望的窒息感。
那是他和水舒的第一次见面。算不上太特殊,甚至天气他都记不太清楚。回想起来,应该是和平日无异,晴朗的天气。
一如现在水舒看他的表情。
聪明人偶尔的“不聪明”就像是游戏里无伤大雅的bug。
助理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面条,“怎么了?”
助理:“……”
性无能,依旧和去年一样的结果。
啊,幸好录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