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我佛慈悲,千万不要怪罪我家姑娘。她是好人,绝不是盗匪!
翌日一早,明昭月穿戴整齐,带着秦嬷嬷、海棠梧桐三人,浩浩荡荡去了红梅院。
“姑娘,我们这次去的目的是什么?”梧桐问道。“我们好早做准备。”
明昭月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去看看二叔母脖子上的伤如何了。”
海棠觉得全身一阵发凉,她们姑娘的笑容就……很渗人呐。
却见秦嬷嬷挺直腰板,高扬起头。“不必害怕,有我这个老婆子在,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海棠:……杀佛?我佛慈悲……
红梅院。
丫鬟夏儿正给周香玉上药,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涂抹之后可一日生肌。
周香玉在镜前看着那道长长的疤痕,心中气急。本来明耀这些日子就不待见她,如今又来了条这般丑的疤,以后明耀怕是不愿来自己房里了。
昨夜,他便宿在了姨娘房中。
这样一想,周香玉对明昭月的恨意又增添了几分。
“夫人,大姑娘来了。”忽然,丫鬟春儿来报。
叮咣一声,周香玉手里的铜镜下意识掉在地上,吓了夏儿一跳。
自从退亲之后,不,自从柔儿被明昭月按到水里那日后,明昭月就没来过红梅院。
想当初,那丫头总是每日都要过来给二叔母请安。
以前周香玉不觉得,如今一听说明昭月来了,心里竟没来由有些……害怕。
自己在怕什么?怕她又说出什么戳人肺管子的话?还是怕她对柔儿做什么?又或者,怕她身边那个秦嬷嬷。
不对,这几天明昭月先是让她痛失大笔聘礼,又让她用自己的嫁妆补了窟窿。还有红梅院这些被她砸坏的瓷器茶碗,都应该算在明昭月的头上。
对!她一出现,自己就要折银子!钱袋子要捂不住了。
“不……不见……”
见字还未从周香玉嘴里吐出来,就见屋门口走出了几道身影。
被海棠梧桐和秦嬷嬷簇拥着,那个一身红衣,妆容明媚精致,浑身带着笑意的女子,不是明昭月又是谁!
“二叔母,不想见月儿吗?”明昭月就当前两天的那些事没发生过一样,微笑地进了周香玉的屋子。
站罢,她四下打量,看到了许多熟悉的物件。
“月……月儿说笑了,哪……哪有。”周香玉感觉自己嘴里塞了坨屎,喊不出这个名字。
明面上,即便昨日袁元刺伤了她的脖子,她也没有正式跟这个侄女撕破脸。
可一喊月儿,她就恶心!
周香玉并不知道,更恶心的还在后面。
“刚才我来红梅院的路上,看到赵姨娘屋里叫了水。这个时辰了,二叔怎得还没上值去?”
明昭月不谙世事一般,精致的小脸上满是疑惑。
咳咳……周香玉喉咙一阵发痒难受。果然,就……戳人肺管子。
明耀那个狗东西,赵姨娘那个贱货,一大早就叫水,还忘了上值的时辰,真是不知羞耻!活该他当个七品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