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之言嘴角依然挂着那抹讥讽的笑容:“哼,证明自已的价值?你以为你还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苏家大小姐?现在的你,不过是个到处求人的可怜虫罢了。”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酒杯,指节微微发白,但没有退缩:“蓝二公子,我承认我现在的处境很艰难,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没有了未来。我来这里,只是想为自已争取一个角色。如果您能高抬贵手,帮我在导演面前美言几句,我会感激不尽。”
蓝之言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似乎在欣赏她的窘迫:“感激不尽?你能拿什么来感激我呢?”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坚定而自信:“只要您愿意给我这个演戏的机会,我保证这肯定是一个有价值的投资,你一定能从这部剧中回本。”
蓝之言听了她的话,大笑起来,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投资,回本,你知道的,我并不缺这点钱。如果你真想要这个角色,不妨从其他方面来证明自已。”
他邪肆的眼神在她身上留恋着,听出他的话中之意,她心中一紧。
委屈
赶紧给自已倒了杯酒,主动坐到他身边,做出一副听不懂他话中意的摸样:“蓝二公子,这杯酒我敬你,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蓝之言也趁机揽上她的腰,一边给她灌酒,一边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摩挲着。
她心中充满了厌恶和恐惧,但也清楚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机会,只能强忍着。
当他的手,触碰到她胸口的位置时,她还是被吓了一跳,赶紧拍开他的手,躲到一边。
遭到她的拒绝,蓝二公子瞬间黑了脸,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哼,苏时墨,你还真把自已当回事了?现在的你不过是个落魄的戏子,还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你以为你还有以前的风光吗?告诉你,现在你就是一只丧家之犬,只有我能给你一条活路。”
她咬着嘴唇,心中充满了屈辱,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冷静:“蓝二公子,你误会了,我就想上个洗手间。”
“那你快去快回,回来后,我们聊聊剧本的事情。”蓝二公子脸上又恢复了笑容,眼神中充满了侵占,仿佛早已把她当成了囊中的猎物。
听他说起剧本,她这崩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松了些。
她点头应着,站起身来,匆匆走出包间,来到走廊。
她的脚步有些虚浮,拐八拐地走着,迎面撞上了一名男子。
她下意识地想要道歉,可当她抬起头看清来人时,却愣住了。
眼前的男子身着笔挺的西装,面容冷峻,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你怎么在这里?”时屿白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她的心中立即涌出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尴尬,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楚。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喝了很多酒?”时屿白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和迷离的眼神。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带着些许疲惫。“我……参加一个酒局,争取一个演戏的机会。”
时屿白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他本能的伸手想要扶住她,却被苏时墨下意识地躲开了。
“不用你管。”她的语气有些生硬。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时屿白却不顾她的拒绝,强势搂住她的腰。
她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束缚,但她虚浮的脚步和无力的反抗在男人的强势面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放开我!我来这里还有事,不需要你送。”她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倔强。
时屿白紧紧搂着她,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样子:“别闹了,你喝成这个样子怎么能让人放心,把你留在这里。”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心中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涌上心头:“时屿白,你凭什么管我?你以为你是谁?”
时屿白看着她这倔强又脆弱的模样,心中一软:“在我们还没彻底离婚之前,我就还是你丈夫,就有资格管你,更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把你扔在这里。”
她没在吭声,只是心里的苦涩,到达了极点,眼泪也在这时,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时屿白轻轻地为她拭去泪水,然后半拖半抱地带着她走向停车场。
一路上,她都沉默着,来到停车场,时屿白将她小心地安置在副驾驶座上,为她系好安全带。
他的动作温柔而细致,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她看着他的侧脸,心中的某个角落似乎又被触动了。
她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时屿白启动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
车内弥漫着一种尴尬而又微妙的气氛。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先出声,打破沉默。
时屿白微微一愣,然后说道:“谈生意,偶然路过,没想到会碰到你。”
她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车厢内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像有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将两人隔开。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静得让人感到窒息。
时屿白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