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市已经冷到可以穿大衣,暖意从头顶喷洒而下,带着淡淡的噪音。
才吹了几分钟,顾南脸颊红红的,问:“哥哥,听说临时股东大会要卸你的职位。”
“姑姑和叔叔能办到吗?他们会这样做吗?”
公司章程规定,如果领导人在重大项目上做出有失偏颇的决策,其余股东是有权力进行投票否决的。
但有个前提,所代表的股权分量。
而顾西洲拥有超51的股权,不可撼动。
顾西洲不动声色地说:“担心我?”
顾南望着他,轻轻点了下头。
今天虽冷但阳光明媚,正午的阳光投射在顾西洲后背,圆弧光晕弥散般地散开,
“不用担心,顾政希和顾明喆没那个本事。”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抱着手说,“重新上班感觉怎么样。”
“在准备万圣节的项目。”顾南答,“一切都好。”
吃过午饭后两人照例去休息室午休,顾南已经学会不再背对顾西洲,在窗帘自动阖上的暗淡光线里也阖上眼睛。
两人隔得不近也不远,彼此烘托起的温度很快让被子暖合起来。
在昏昏欲睡的下意识习惯里,顾南找寻枕头缝隙,于是额头迷迷糊糊抵到一片柔软微凉的东西。
睁眼一看,面前是顾西洲颈间凸起的喉结。
顾南发现自己额头严丝合缝地贴着顾西洲的嘴唇
看不到头顶的顾西洲面貌,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顾南尴尬又小心地挪开。
忽地,腰间被一只手拦住去路。
彻底不敢动了,顾南动作无比缓慢,抬脸观察,发现顾西洲闭着眼睛睡得很熟。
不敢太咕涌,又不想靠在怀里。
最后实在抵不过沉沉睡意,眼皮眨啊眨,什么时候睡着的顾南都不知道。
直到身体生物钟促醒,他发觉姿势已经大变样。
自己的腿挂在顾西洲腰上,手臂环着他的脖子,两个人的脸颊贴得紧紧的。
而且顾西洲是醒着的。
赶紧收腿收手,在两人分离刹那,脸颊竟泛起一股凉快的舒意。
顾南想原地去世,怪不得顾西洲那晚说“先管好你自己。”
一厘米距离,顾西洲枕头床畔,瞳孔幽深漆黑,没由头地来了句,“比小时候更黏人。”
床头闹钟恰好响,顾南迅速拉开身位,磕磕绊绊道说了句抱歉。
如此溜离总裁办已经不是第一次,回到31层仍心有余悸。
不过越来越奇怪。
为什么顾西洲那么像小时候的顾屹为?
顾南蓦地想起,曾经跟顾屹为聊起天,顾屹为说吃了太多药物所以导致记忆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