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跟他长得一样,你每次出现在我面前,我都觉得是他回来了。”
“哥哥,你能不能偶尔温和地笑一笑,或许你就是他了。”
顾西洲喘了口气,“所以你逛商场是在给他挑礼物,没买蛋糕不是因为太贵,而是他吃不上?”
“如果知道哥的墓地位置,我会买一条领带送给他,因为我想看他穿西装。”眼泪滚滚而过,顾南屏息仰首,“如果知道哥的墓地位置,无论蛋糕多贵哪怕倾家荡产我也会买。”
“他不喜欢吃金皇后,他喜欢吃玫珑瓜。”
如他所愿,顾西洲笑了,同时松掉桎梏住下巴的手指,委身在沙发一侧坐下。
顾南爬起来,想走,顾西洲强行将他按回沙发。
客厅灯光璀璨,温暖如春。
“你挺残忍。”顾西洲心平气和,“对我很残忍。”
近乎半分钟的沉默里,顾南亦冷静,“我们本来可以相安无事的共处,是你把平衡打破了。”
“平衡?”顾西洲冷嗤一声,“你把我跟他混为一谈的时候想过平衡吗?”
“没有想过,因为我没办法区分你们。”顾南说。
“不要撒谎,顾南。”顾西洲言简意赅地说,“你一直都分得很清楚。”
“没有撒谎。”
顾西洲冷笑道,“顾屹为操过你么?”
刹那,顾南脸上血色悉数褪尽。
“那晚在北京,你躺在床上——”
“住嘴!你住嘴!”顾南惊恐大叫起来。
眼神相当轻蔑,顾西洲说:“那晚你躺在床上用腿勾着我的腰,高潮的时候叫了我很多次哥哥。”
“一会儿说受不了,一会儿说不要。”
顾南浑身抖如筛糠。
“问什么你都答应,让你抱紧我,你就抱紧,环着我的脖子小声叫。”
“让你不要吸,却吸得更厉害。”
“中途你跪在浴缸说膝盖疼,我是不是让你躺在我身上?你是不是没反抗?”
“浴缸的水被你踢掉了大半缸,地面全湿了。”
“最后意识混乱到讲胡话,羞耻得想尿尿不敢说,是不是求着我,叫了我一遍又一遍哥哥?”
顾西洲一字一句地拷问:“在那种情况下你都分得清我是谁,现在你说分不清,是不是太荒谬?”
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指甲已经将手心掐出血痕,顾南咬紧了嘴唇,不愿回答一个字。
这些隐藏在脑海深处模糊的画面在顾西洲一件件提醒下,仿佛变得有迹可循。
他立刻起身离开,顾西洲却将他锁在怀中,一手环住腰身,一手紧箍肩膀,顾南完全动弹不得。
知道全身上下哪里最敏感,所以顾西洲用温热的嘴唇反复擦着他的耳廓,“别出声,要是让阿姨听到你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