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搅动得更?加厉害,顾南漏出一丝微不可闻的呻吟。
百忙之中,顾西洲抬眼?促狭地看他,笑容坏得比漆黑的夜色还要深。
没再蒙着耳朵,而是?凑到耳边下流又轻佻地低声说,“本来到岛上过年只是?为?了让你高兴,管家不知?道我们关系所以什么也没准备。”
“你反应这么大,这下怎么办?”
脸红得滴血,顾南闭眼?装死。
被窝下,顾西洲亲了下他肩头:“顾南,回答。”
这次军姿是?站不成的?,顾南干脆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脑袋彻彻底底埋进?两个枕头的?缝隙中,只暴露一个通红的?耳朵在?空气中供人观赏。
恶劣至极,顾西洲用手指拨了下那只耳朵,“像鸵鸟埋进?去也躲不过,把脸转出来面对。”
面对啥啊面对,这张床现在?就是?羞耻作席难耐为?被的?坟墓。
“别碰我。”顾南怨怼提醒。
“该怎么办,快点?说话。”
手探下去,顾西洲抓住他的?脚踝,又抓住他纤细的?小腿,“回答,顾南。”
唰地扭脸,顾南愤愤不平:“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
看模样真要把人惹急了,顾西洲停止逗弄,将他从床上抱起。
顾南惊叫:“干什么。”
飞快下了床往卫生间而去,顾西洲解开他身上的?睡袍,伪善地给出解决办法。
“浴室里有你常用的?精油,只是?没有”
走动间,都抵在?一起。
仍然没逃脱悖德的?束缚,将脸埋在?顾西洲肩头,顾南小声提醒,“你是?我哥哥,我们不能?这样做。”
“在?沙滩给你用手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你哥哥?”拧开浴缸水龙头,顾西洲把他放进?去,坐在?浴缸边缘居高临下地冷冷说,“轮到我了就知?道我是?哥哥?”
清透的?水流呈片状从浴缸两侧流出,什么都遮不住,话也赤裸。
为?了快点?制造泡沫掩盖一下,顾南扔了两个浴球。
下一秒,拿了精油和浴巾的?顾西洲跨进?来,扬手将叠得四四方方的?浴巾扔进?浴缸垫着,然后把他拉进?怀里,吻着嘴唇含混不清地说:“别弄这些没用的?。”
水流一直没断过,热气氤氲,升腾盘旋溢满整个卫生间。
浴缸的?铜管扶手被人抓得死死的?,有时用力攥紧指节唰地泛白,松懈那一刹那又回成红色。
哪怕垫着浴巾膝盖也疼,没一会儿顾南就跪不住了,弓着晃动的?腰背,“哥哥,我痛”
关掉水龙头,顾西洲起身抽过旁边干燥的?浴巾将他裹着打横抱出来。
夜雨终得停歇,一道湿漉漉的?脚印从浴室洇到落地窗边。
太阳正在?探头,旭日的?淡淡金光点?染着清晨。
落地窗很快被呵出一小片雾气,顾南贴着冰凉又坚硬的?玻璃面,腰腹在?上面划出道道浑浊的?下坠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