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怎么?给巴掌,说话都没力气。
顾南用手背揩掉眼泪:“你闭嘴。”
顾西洲不?敢说话了。
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强硬的人在爱人面前,会变得柔和。
柔和的人在爱人面前,会变得强硬。
等了良久,估摸脾气下去些,顾西洲说:“我?的外套呢。”
脏污的外套放在里间?的沙发上,不?知道容朗为什么?没有扔掉。
顾南带着哭腔说:“现?在要衣服干什么?。”
顾西洲说:“你自?己?去摸摸里面有什么?。”
“不?去。”顾南轻轻摸上他的左臂,“痛不?痛,我?现?在去叫医生。”
“你先?去拿外套。”
“我?要是不?听?呢?”
“我?会秋后算账。”
一来二去再挨时间?,顾南飞快跑到里间?,当手指伸进染血衣兜,触碰到那个物体?轮廓时,他瞬间?明白这是什么?。
阴差阳错被锁在保险箱16年的小火车,儿时美好童年的承载,独属自?己?的东西。
他抓着小火车,沉重地走到外间?,泪眼婆娑地望着顾西洲。
什么?都说不?出?口了,让放掉顾屹为的要求更是说不?出?口了。
“给你找回来了。”顾西洲望着他:“以后就不?准发脾气记仇,知道吗。”
仪器感应得到病人已经苏醒,所以医生还有护士进来检查身?体状态,盘问一道?后,临走嘱托暂时不要挪动以免伤口崩裂。
病房门?重新关上,顾南重新靠近床边,颤声问:“伤口痛不痛。”
顾西洲面不改色地说:“嗯。”
是了,在?骨裂还未完全?恢复的肩膀里面取出那么?多弹片,怎么?能不痛?
“要吃止痛片吗?”顾南揉着眼睛,“护士刚说实在?忍不了可以吃两片。”
“把鞋子脱了。”顾西洲眼神沉沉,“躺到我身?边来。”
病床虽然宽大,但两个成年男子肯定拥挤,压到伤口得不偿失。
顾南摇摇头:“我就这样坐,现在?吃止痛片吗哥哥?”
顾西洲不依不饶,“躺到我身?边来。”
顾南不说话?,两人无声对峙。
最后还是顾南败下阵来,脱了鞋子上床,尽量将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半张脸贴着顾西洲裸露在?外没有受伤的右臂。
紧紧贴合处,顾西洲用?手?指勾他的脸蛋,“眼睛哭肿了。”
如果顾西洲不说话?就好了,他一开口顾南就觉得鼻子和眼睛越来越酸,下意识把即将滑落的眼泪在?床单上蹭干净。
然后开始算账。
“你说没有危险,你说二?叔和姑姑不是□□。”
“你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