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洲将瓶子轻轻搁在床头,明明是极其?轻微的磕哒一声,顾南心弦却为之一颤,身体不由自主惊惧地发起抖来。
“现在想不想?”顾西洲脸色平静地坐在一旁。
“不想不想不想!”顾南唰地从?床上站起,比顾西洲高?半个头去推顾西洲肩膀,以不会?避开左肩伤口的方式猛地推距,“疯子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顾西洲被推得?连连倒退,又重新靠近油盐不进地问,“现在想不想。”
顾南:“滚!”
求也不行骂也不行打也不行,哪里还有反抗的机会??
再?抹的时候顾南发了?疯似的踢顾西洲,反倒方便了?顾西洲动作。
三天了?。
从?最?开始的强行忍耐,到死死抗拒,现在已经来到极限。
人的意志力本来就可以一点点击溃,一点点瓦解。
满头大汗的顾南藏在被子里,不时发出如同小兽濒死前的呜咽,难受得?不停辗转。
但就是这样也不会?向顾西洲求饶。
意识混沌地想,既然?顾西洲要?熬他,除非熬死他,他永不认输。
不过顾西洲将时机把握得?很准,冷眼旁观到现下打开了?所有灯。
将把被子掀开,一股带着热量的膏体暗香开始在房间里蔓延。
他不计后果将顾南摧毁,时机俨然?成熟。
仅仅探指按压了?下。
顾南额头汗湿一片,眼皮紧闭,濡湿的睫毛长颤不已,身体绷得?笔直,就连脚背都弓得?像张折断的弓。
大约四五十秒后才放松下来,在惊喘的吸气中溢出悠长而深邃的呻吟。
顾西洲拿出手指,用手背抹掉自己眼皮、嘴唇、脸颊的温热。
他半跪在床上,仔仔细细将顾南这一刻的所有反应残忍地尽收眼底。
又过了?足足几分钟后,顾南苏醒般睁开眼睛,双瞳汪着盈盈水汽。
委屈,惹人怜惜。
但行为却不是这样,顾南手肘半撑着爬起来甩了?顾西洲一记非常响亮的耳光,打完又立马捧住顾西洲还粘稠的双颊,仰脸急不可耐地主动激吻。
近在咫尺的顾南双睫轻颤,舌头生涩地在自己口腔搅动,咂摸出接连不断的响声,更加急不可耐地贴近。
顾西洲真如同疯子般满意笑了?,当然?他也不会?亏待顾南,倾尽全力地满足。
这场酝酿了?三天的大雨忽地倾盆而下,密集凿进小岛。
疾风骤雨,一刻不停歇拍打玻璃,就像一场席卷而过的海啸。
岛上树木被狂风吹得?折了?腰,雨水汇集成小溪断断续续沿着顶峰而流,沿着挺直的崖壁淅淅沥沥的下坠。
在雨水冲击下,只?隔两?三秒便汇集一股更大的水流。
如同大坝开了?闸口,坝内蓄积的浊水每时每刻都在泄洪。
等流干流尽已经是半夜时分,雨势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