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怎么处理??”
余枫掌心随意翻起,一簇火焰燃烧跳跃,映照着她灵动眉眼。
“脏东西,自然一把火烧个干净为妙。”
火焰朝着屋中一抛,轰的声火焰滔天,罪恶怨恨,尽数化为灰烬。
余枫一张脸被火焰照的通明,瞧着又快亮起的天色,转而朝外踏去。
“回客栈?”敖风跟在她身后。
“事情差不多结束了,你?可先?回,我再去收个尾。”
余枫摆摆手,越走越远。
敖风扭身朝着客栈方向踏去,没走出?几步,皱着眉头又转身跟上余枫步伐。
余枫又回到赵府。
此刻天蒙蒙亮,这回走的正门。
门敲响,出?来个小厮,将?余枫上下打量一遍,试探性问,“敢问可是余姑娘?”
“是我,我来寻你?家夫人。”
“夫人昨夜落发为尼,带着吴家小公子已去了白马寺,说是往后青灯常伴,赎罪化孽。”
“落发为尼?”
“是,夫人临行前还留给我一封信,让我转交给姑娘。”
余枫接过小厮双手递来的信,直接撕开来看。
上面简短的两个字——多谢。
“我家夫人还说了,姑娘若是有要事,只管去白马寺寻她,她会一直候着姑娘。”
余枫甩甩手中信件,“夫人倒是聪慧,都说了青灯常伴、赎罪化孽,我再去寻她,也没有缘由,罢了。”
她转身走下台阶,敖风就在身后。
“不去寻了?那诡灵这些年未曾消散,都是有她在身上养着。”
诡灵寄宿在她身上,一住便是十余年,身子也渐渐与赵夫人同化,因而这两日出?现,穿着的衣服都与赵夫人相同。
余枫便是捡到地上一片粉色纱裙衣角才想起赵夫人。
“不寻了,她带着那位可怜的小公子定然很?忙碌,就这样吧。”
余枫迎着初升日头舒了个懒腰,“乏累,回去得好好补个觉。”
脚下一转,拐到旁边巷子,抄近道?回客栈。
周遭早市嘈杂叫卖声逐渐变得又闷又小,像是被罩在玻璃罐内。
余枫脚下步伐倏然顿住,抬头朝上空望去。
灰色的纱幔逐渐从头顶张开降落,直至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风徐徐的吹,窄巷内凭空出?现一棵不过手腕粗细的枯枝槐树,枝丫本?就寥寥无几的枯黄叶片又落下一片。
左右砖红高墙开始褪色,色彩如?流水铺就地面,朝着正前方安静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