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埃尔维斯被踹下去,文德尔为此嘲笑了一番。
第二天,两名少年继续踩断了修好的篱笆。
夜里,埃尔维斯拿着一件黑袍子坐在家门口,借着月光缝缝补补,文德尔拿着先行者帽细细打量着。
他问道:“你相信先行者传说吗?”
埃尔维斯戴着蹩脚的眼镜说道:“什么!你要去当先行者!我的圣弥啊!”
他上蹿下跳起来,针尖扎进手指尖,疼得甩了甩,文德尔挑眉,转身回屋。
埃尔维斯在他身后发出质疑:“嘿,文德尔你不会真的要去当先行者吧?”
“或许。”
埃尔维斯跺脚说:“那真是太可怕了!”
他跟在文德尔后面唠叨着:“我觉得不要冒这么大的险,文德尔,我不能看着你去死啊。”
文德尔没有理会他,继续走,然后走进屋里,关上门,埃尔维斯磕到了鼻子。
“文德尔!你不应该怎么冒险,这里有我和爸爸,我们可以幸福生活。”
阴君山躺在床上,隔着木墙听他们说话,此时,文德尔已经最好了前往石门的准备,她也要开始倒计时离开幻境。
第三天夜里,文德尔还是向往常一样翻开书,他闭眼感受着一切,鸟鸣,溪流,巴奈特的呼噜声,埃尔维斯咀嚼肉饼的声音,以及女孩的自言自语。
还有……脚步声,缓慢地走,踩到了石子,慢慢的,不像年轻人的步伐,更像老人缓慢前行。
“文德尔,你知道的,你都知道的,阿葡丽尔是你注定的命运,”老人的话飘荡随风,越飘越远。
桌上的灯熄灭了,文德尔倒地昏睡过去。
过了一会儿,埃尔维斯又在爬窗,他想再劝阻一下文德尔,他看到倒地昏睡的文德尔时,四处墙壁和角落都看了看,没有其他人。
“……嘿,文德尔,”他蹲下戳戳文德尔脸颊。
几日后的西伊森高地,是文德尔1770岁成年礼,他准备好了钱财和粮食,还带了很多苹果,带走那匹宝马阿兰尼斯。这样的文德尔像个十恶不赦的恶棍,可文德尔知道,一切开端才刚刚开始罢了。
日湖泉水源源不断,巨大的月树和附着这大月树生长的小月树又结出了新的果实。
阿琳族会在成人礼经历月树的洗礼,他们会心无杂念。捧起日湖水喝下,无处安放的灵魂会得到解脱,真正成长为一个男人或是一个女人。
埃尔维斯递给文德尔他缝好的黑袍子,丝绸做的,摸上去清凉舒服。文德尔接过来还有点仪式感,他没舍得穿收起来,还是穿上准备好的白袍子。
阴君山用集市上买的丝带编了一条发带,送给文德尔。
巴奈特拍着三人的肩膀大笑,她融入这个家,有了家的感觉。
“不亏是我阿琳族最美的姑娘和最帅的小伙子,精灵看了都心动啊,哈哈哈哈。”
巴奈特让埃尔维斯和阴君山给文德尔说些带祝福的话,他支支吾吾只说出半句话。
“往,往后的日子我们一家三口要一直在一起,要……”
小姑娘想了很久,说:“好好活着,文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