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揍?”危险的目光一闪。
“开玩笑,我会欠揍?就算要搞s,我也一定是那个s。”
“……”
“干吗,我说真的。”
“我又没说是假的,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没啥好骄傲的事,你也能说得那么神气。”这是性格问题还是人品问题?
“切,那是你没用欣赏的眼光看待它。”
“要欣赏它我就完……好吧,是我错了。”仁王举起双手表示认输,他看穿了,瞎掰乱扯就是她拿手绝活,没必要强争。
“知道就好。”下巴一扬,既骄傲又得意,连步子都变高了些。
“喂,喂,你刚才那点沮丧劲呢?我出来的时候可是看到真田正青着脸生闷气,估计已经在心里把你鞭笞几百回了。”忍不住地想泼她冷水,这女人实在太祸害了,今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去看骨科以拯救自己的下巴。
“反正都发生了,担心也改变不了什么,何必浪费时间发愁?”
“少来了,不过说实话,今天真差点死在你手里。亏你想得出来,让真田副部长端着张正经八百的脸,严肃兮兮的讲什么小蜜蜂,最后还来句还成了‘我,我飞不下去了’!”仁王模仿着真田当时的神态,还颇有几分模样,招来了不少视线,“害我舌头都差点喷出去!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可能会造成无数有远大前途的青年葬送小命啊!”
“哪有那么夸张,他飞不下去又不是我的错,都给降低难度了,本来还要做动作的。”一句话说得仁王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到,幸亏季颖眼疾手快扯了他一把,“小心点儿,摔花脸才叫不知道有多少女生会哭死。”
“夸张的是你好不好,想被真田分尸直说会比较快。”郁啊,这家伙就算把圣人逼到吐血都不希奇!
“别说得那么恐怖,他是皇帝不是杀人狂,我怕什么。打一开始我就知道他不会肯的,讨价还价不就是一人让一步的事嘛。”
“原来你都算到啦,看来是白替你担心了。”
“哪有,我又不是你,只不过瞻前不顾后是我一向的行事风格罢了。要真有万一,记得帮我收尸啊。”
“收鬼啊,幸村正陪着呢,以他的口才再加上他们之间的交情,你想死都没机会。”仁王不知说她什么好,面对一张眉眼带笑的漂亮脸蛋,除了叹息,还能怎样?
他当然不会相信这丫头的鬼话,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哪会有丝毫犹豫。中午她就算准了幸村的不反对即是默许,之后刻意挪去动作部分让亲卫队的人无从得知内里的情况以留住他的颜面,还搬出长篇大论说服一向自知的真田。她的每一步都经过精心计算,真田并不笨,绝对猜到了泰半才会气成那样,但要看到结果并在冷静下来才想得出来的,就叫为时太晚。
精、准、狠、快,的确不是一般的恶劣可以做得到的,要说有什么不足,当数事发前的那点犹豫,多半是因为无法揣测到真田的忍受极限,和部员对他的拥护程度,怕伤到他的自尊不好收尾。这样看来他们的合作确实很有开发前途,因为他特别擅长摸别人的底,对结局的推算更是长上加长,可以互补过程型的她。只不过在想有趣的事前必须还要做些准备,例如收集信息,骗取资料什么的……余光向后一扫,嘴角自然地勾起,仁王没多废话地掏出手机:“喂,柳,我们现在要去吃饭,你也来吧。不过老规矩,男人我不请。”
“你知道他跟着我们?”看着转角处默然走来的柳,季颖惊讶,她一点儿也没察觉。
“多少猜得到。”仁王耸了下肩,已然换上了平时的庸懒,眼里是贯有的高深莫测,似是距离,又如亲密。
“你们在校内招到的敌意视线是100,校门口是98,校外两百米后是70,一千米外反倒是羡慕的视线为75。”柳平静地陈述,口气稳然,没有一点心虚或者尴尬。
“总结?”季颖嘴角微抽,有种想翻白眼的冲动。
“外表相配度高,不过由于你在校内行事作风太高调,树敌很快,最好还是注意一下。”柳的语气里透着认真,点到已为止,似是很相信她的理解力。
“谢了,不过其中有泰半是你们的功劳吧?”
“那请你吃饭算赔礼成不?”仁王的嘴角只挑一边,笑得很邪,眼底却温温的像波暖流。
季颖欣然点头,并没很高的要求,大概说了下不喜欢的东西,尽管那听上去也有够长串。不过即使只吃拉面,她也兴致勃勃,既不挑剔店面装修简陋,也不介意东西价钱寒酸。要小菜时还习惯性地自己掏钱,看到仁王握住她胳膊的手时才想起什么似得尴尬吐舌,悻悻收回。
拉面之后是饮料,不过这会买单的是柳,季颖这才知道他们两人场上场下都有交手的习惯,情况多少有些类似于不二跟乾,区别是他们两人实力平均,战果也平分秋色。
生活中普遍是仁王技高一筹,到球场则反之,单打时柳往往比他更胜一分。不过所谓的一筹一分也的确够小,拿柳的话说,就是半节小指的差距,出了饭店谁也不知道下一场会赢的是谁。
不能说是非常良性的竞争,但他们显然乐在其中,还自成了谁输谁请喝饮料的习惯。既成熟又幼稚的游戏,内里却自有些甘甜滋味,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
“这次跟踪我们有什么目的?”因有了些熟络,季颖说话也直白起来,“别告诉我是习惯,有话直说吧。”
柳微微一楞,似是有些窘迫,却在抬首看到季颖那双黑透干净的眼睛时,自然而然地应了声:“我想知道你早上是如何破解真田的绝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