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无风无雨,无日无云,只得浓雾茫茫白。除了对方的背,连影都望不见。不想说沮丧,年少何知愁滋味,但心中的郁结却如何也化不开。
这点,手冢知,不二明,她又怎么会不懂。爱情不分早晚,只有有或没有。不想轻践不二那句未出口的喜欢以上爱恋已满,因为清楚他绝不会拿感情开玩笑,亦从不是个主动的人。那番看似平凡不出奇的心知肚明,怕是反复许久鼓足气力才下决心说出口的,个中的艰涩她虽想象不出,却也能少少估量。
“那你自己的决定呢?”不是不知道,只是习惯性地想听她说。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挑眉,平和的表情似是从来不会变,纤指一勾,“桦地啊!”
扑通一声巨响,毫无预警地敲在立海某条无人的小径上。还不及他人错愕,幸村已眼疾手快地按下了挂机键,绝了躁动传往电话另一端的可能性。在心里小小地松了口气,他转头看着从地上一跃而起后依然面色不佳的仁王:“没事吧?”
“怎么可能会没事!”仁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喂,柳,你知道冰帝的桦地吗?是不是那个整天跟在迹部身边的那个傻大个儿?”
“恩,他是新人战里的d3。”柳微一思考,一排排数据赫然印于他脑,“桦地崇弘,二年,身高190,体重85kg。虽然块头很大,但反射神经并不差,听说因为性格特别单纯,能在比赛中迅速学会并模仿对方的球技。”
“谁管他有什么球技啊?模仿就是模仿,有些东西不管是谁只要看几次就能py得一模一样,但很多东西不是想学就学得到的,还得看适合不适合,不然打几下就成废人了,当然这也要看模仿者和被模仿者各是什么实力。”一脸的黑线,仁王捂着额角,没心情挂上惯有的邪笑,“我只是不敢相信那是她的品味!部长,你怎么看?”
“我想她是认真的。”幸村的双眸微敛,掩住自己的情绪。他不能说自己有多了解她,却很清楚那种随时冒出来的,对他人来说不可思议甚至天方怪谭的新鲜想法,之余她自己就成了未必不是好主意,难保不会付诸实践。
这没什么大不了,她精明得很,虽算不上有节制,但总会聪明地在玩过火前就收手,用不着他来担心。惟一让他不明白是这通电话,他还不至于天真到认为这是种巧合,但千思百想依然算不出个结果——何以天王寺要让他听这通似乎跟他毫无关系的电话?小颖受伤确实让他在意,但既不关立海的事,从对方的角度来说就没有让他听的意义:“关于这次的新人战,你们怎么看?”
“没什么特别的,冰帝一向不弱,每年都有值得警惕的好手存在,但比起立海尚有距离,新人方面倒有几个特别突出的,人数上占了点优势。”仁王耸肩,显然的兴趣不高,“不过比起玩s的大块头,那个叫凤长太郎的二年生更值得注意。”
“我认为雅治的判断没有错,凤长太郎的绝迹——一球入魂有着惊人的速度和力道,恐怕是初中生中的no1,在高中里恐怕也难找到能与之匹敌的人,所以能凭其它都很一般的技术打败众多的选手登上正选的位置。还有就是排在d1的日吉若,打法很新颖,听说融合了他自小学习的古武术,成为下届冰帝的部长候选,而发掘他的就是冰帝新上任的经理天王寺和远。”
“不愧是天王寺。”将一个默默无名的队员在短期内训练成了下任部长的大热门,他的实力可见一斑。幸村笑笑,看着在场内跳跃驰跑的切原,“就不知道冰帝的大冷门比起我们队里的不安定因素会怎样。”
“赤也那小子要是给我们丢脸,就罚他裸奔神奈川。”仁王的嘴角一抽,视线似是自然而然地滑过平躺在幸村的土黄色外套。
没想到部长居然转移话题,看来这次的事绝对没那么简单,颖大魔头最好的朋友么?不知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很期待……
“nani?”歪着嘴,季颖有些抽搐地学着南次郎,用小指掏了掏耳朵,“你说啥?我没幻听吧,再说遍!”
“你没听错,我说我爷爷想见你,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元元一字一顿地重复,神色中多少有丝挑衅的得意,被她欺压了那么久,终于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了!
“靠,这是啥意思啊?”季颖挑眉看着元元的鬼马样,心里更是万分不爽,“他老人家好歹也曾是呲诧风云横扫商界的枭雄,不至于这么看走眼吧,我到底哪点像你女友了?”
“我们走得那么近,会被想成那样也很正常,你也知道老人家的,何况这里的制度又是早婚制度。”
“哪里正常?我可不觉得我有哪点长得像汤圆老婆!”季颖睨他,虽然没有明说,意思却很明显——死小子,这种无聊的事自己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干吗拖她下水!
“是是,你最好,你最棒!你是面条,还像粉丝!”元元没好气地回她两个白眼,他就知道这丫头不管什么时候都吐不出象牙来,“总之你想清楚怎么应付就行了,说白了他也就一风烛残年的欧吉桑,对你这种魔鬼来说应该小菜一碟就是了。”
“你说得倒轻松。”居然丢给她这么大的麻烦,对方可是风里来雨里去的老江湖,像她经验不足又缺乏磨练的初生牛犊,找上门不摆明了找死么?
“对你有信心才会轻松,正因为他是个老江湖,才更清楚你根本不贪图什么。既然你不打算接受任何人,那当我的女友也没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