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澜早在打算和宋时微结婚开始,就已经在海城建立了一家新的公司,准备和陆氏作对。
宋家本身在海城也有一定势力,和顾家强强联手后,也决定开始钳制陆家和祁家。
祁肆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束缚得严实的腿,几乎要疯了。
陆云深坐在他床旁,冷冷地说了句:“你的腿没事,保住了,只是需要复健和好好修养,以后赛车是别想了。”
听到无法赛车,祁肆这下是真的无法接受了。
他可以主动放弃赛车,却无法接受这样的被动放弃。
好不容易将腿养好后,祁肆能正常走路了。
他满怀期待地坐上车,还没来得及发动汽车,就开始浑身冒冷汗。
濒临死亡的感觉再次袭来,笼罩在他身上的阴影始终挥散不去。
别说是赛车了,就连开普通的车,他都做不到了。
祁肆心如死灰地从车上下来,浑身冷汗淋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色惨白。
陆云深扶了他一把,却什么都没有说。
祁肆望着陆云深,沙哑地开口:
“你怎么还在这里陪着我?怎么,你甘心放弃微微了吗?”
陆云深双眼无神地眺望着远方,只长长叹了一口气。
“不放弃还能怎样呢?”
在祁肆休养的这段时间里,他不是没有努力过。
但都无疾而终。
即便他将从前的所有快乐回忆,以信的方式,一遍又一遍地讲给宋时微听,想让她回忆起他们的过往。
但却一封回信都没有收到过。
宋时微早就和顾辞澜讲清楚了一切,包括和陆云深、祁肆青梅竹马的经历。
他们之间很坦荡,又怎么让他们吃醋生疑呢?
毕竟,陆云深是真的在宋时微眼里,看见了她对顾辞澜的爱。
那种爱意和对他们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同。
陆云深没有办法,只能放弃。
即便不甘心,那又能怎样呢?
听见陆云深的这句话,祁肆也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希望。
他现在算是个“废人”了,连陆云深都比不过,又怎么能比得上顾辞澜?
两人沉默地各回各家。
陆云深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忙得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
祁肆则是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着,去克服心理阴影。
不知不觉,两人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也逐渐变得无话可说。
曾经关系那样好的三个人,如今也悄无声息地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