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前后几句话,云木香心里头拼凑出个大概。
小谢老师有个姐姐,和韩同志相亲,却因为误会错认成她。
不,也许不是误会。
可能小谢老师的姐姐同媒婆说过她也是一名老师,再大胆点,没准就是小谢老师把她的条件‘借’给他姐姐去相亲。
云木香可没忘记,和韩同志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她上课时,班主任亲自把她叫出来。
目标这么明确,没点详细信息怎么可能。
云木香摘掉围巾,火气消磨了之前的好心情,冷空气吹着才舒服些。
到家时,小脸被冻得冰冰凉。
云木香放下琴包,坐在沙发上扫除着剩余的负面情绪。
等缓过来,才发现家里空荡荡的。
“妈妈?”
没人回应。
又喊两声,才确定家里真没有人。
进厨房看了眼菜篮子不在,猜测婆婆带儿子去小菜场还没回来。
余光看到条基、茶几上乱糟糟地放了一堆东西,全是昨天客人上门带的礼物。
带包装的,不带包装的全部放一块。
云木香看不下去,准备整理一番,就发现放在茶几上的网兜被开了个大窟窿,里头包果子的油纸已经撕开,冰糖包装也抠了个窟窿。
额角青筋突突跳了两下。
不用猜,肯定是她好儿子干的!
解开几个网兜,把拆了包装的先放一旁,包装完好的冰糖和红糖,同水果罐头一起放进厨房柜橱里。
茶叶、烟酒拎去杂物房,房间里打了个简易的小货架,堆着平时收到的礼。
云木香把成条的牡丹香烟迭熊猫牌卷烟上头,给手里的茶叶和大前门腾位置,酒放在最下面的箱子里。
石库门放黄酒箱子,乙级大曲和小茅台装白酒箱里,角落还有个红酒箱子。
长辈大多送黄、白酒,云木香一些同学才会送红的,送得少,反倒留得久。
因为没人送,云木香没人陪也不想喝。
她费劲把巷子推回原位,出去再把带铁盒子的饼干和点心拿进来。
直到瞧见还有咸鱼腊肉,最夸张的是用麻绳绑住的一大捆粉条。
云木香纠结一下,正打算给抱厨房去,杂物房里闯进来给人。
“妈妈!你在干什么。”
半掩着的门哐当一下摔在墙上,吓云木香一大跳。
“噢呦!周淼淼你要吓死妈妈呀。”
淼淼戴着小雷锋帽,围着围巾,遮得小脸就露出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正费劲地举着双手。
“妈妈!烘山芋,我给妈妈挑了个最大的!”
“你先出去,这屋里都是灰尘,妈妈一会洗了手再吃,你先捂捂手。”
淼淼没走,小眼睛盯着货架上头的一个褐色盒子。
“妈妈,那个是什么呀!”
“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