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运也知道自己完了,双腿一软,差点儿摔倒在地。
“傅总……”邹运尖着嗓子叫道,“你听我的解释。”
傅珩的注意力全都被沈宴殊所吸引,沈宴殊将奶豆抱在怀里,林夏提议沈宴殊进屋去坐坐。
奶豆一副犯了错的样子,沈宴殊不停地摸着它的狗头:“不怕了,不是你的错。”
奶豆一听,顿时委屈起来。眼珠稍稍朝上地去看沈宴殊,喉咙里嘤嘤嘤的哼唧着。
沈宴殊轻轻抚摸着它光滑的皮毛,柔声地安抚:“刚才不是挺有胆子的吗,还敢去咬那么凶的狗。”
奶豆伸出舌头轻舔了他一下,在他的怀里换了一个姿势,四脚朝天地露出肚皮平躺着。沈宴殊一边摸着它的肚子,一边轻声与它说着小话,样子十分温柔。
傅珩简直看待了,他从来没有想到清冷的冬季里的寒月一样的沈宴殊竟然有如此温柔的一面。眼前的景象似乎变了,他仿佛看见了穿着家居服的沈宴殊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他嘴角噙着浅笑,温柔地凝望着婴儿。
“这个罐头很多毛孩子都喜欢,奶豆也应该会喜欢的。”林夏手里拿着一个狗罐头走了过来,“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有责任,是我没照看好奶豆。”
傅珩一个机灵回过神来,摇摇脑袋,自己真是疯了,怎么能想象出那样的场景。可是,可是真的很美好啊。
傅珩有些心虚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又忍不住偷偷地去看沈宴殊。沈宴殊用勺子一口一口喂奶豆的模样可太好看了,还会用纸巾去擦奶豆的嘴巴,像是喂小婴儿一样。要是他们俩有孩子了,会像谁多一点儿?
“傅总?傅总?”
“啊?”傅珩从神游中回过神来,看向叫他的林夏。
“傅总,你在想什么呢?”林夏有些无奈,“我和你说了半天的话了。”
傅珩尴尬地清了一下喉咙:“你说什么了?”
林夏道:“旺财呢?怎么有一阵没见到它了。”
傅珩一下子站了起来,对啊,他的旺财呢!刚刚旺财是和奶豆一块出去的,可奶豆回来了,旺财一直没见身影。
“我去找找。”傅珩也急了,他的狗儿砸怎么还没回来。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沈宴殊将喂了一半的狗罐头放下。
“我自己去吧,”傅珩说道,“你留下来照顾奶豆吧。”
沈宴殊也已经站了起来:“奶豆已经好多了,我也顺便带它再走走。”
傅珩没有拒绝,俩人又出了门。
林夏的宠物美容院占地面积很大,除了室内还有室外,室外有一些宠物玩的设施,宠物们可以肆意地玩耍。
俩人朝着室外的宠物游乐场那走去,奶豆紧紧地贴在沈宴殊的身边。
“刚才谢谢你。”沈宴殊突然说道。
傅珩猛地止住脚步,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被沈宴殊夸了!他被沈宴殊夸了!他被沈宴殊夸了!!!
他要怎么回答才能进一步在沈宴殊那里留下深刻印象?要不要趁机邀请他共进午餐?上次想去的那个温泉是不是也可以提出邀请了?
“举手之劳而已。”傅珩漫不经心地说着。说完以后就后悔了,好像有点儿装逼。
经过方才一事,沈宴殊似乎对他热情了些许。
“傅总,”迎面走来一个中年男人,手里牵着一条带着硕大金锁的萨摩耶,“这是您的爱犬吧?沈总也在。”
沈宴殊点点头,来的这人他认识,正是前阵子轰动一时的齐学山。
“旺财——”傅珩从齐学山水里接过牵引绳,“你跑哪去了?爸爸正找你呢。”
旺财典型的撒手没,傻白甜,谁牵跟谁走,见到傅珩后表现地十分热情。
齐学山盯着那只萨摩耶,想说的话没有出口,这只萨摩耶怎么这么像他家的那只?他听到今天宠物美容院开业的事以后,就想起了一直被家里忽视掉的那只旺财。但找了一圈发现旺财不见了,就连保姆也没注意旺财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萨摩耶长的都差不多,齐学山并不喜欢狗,甚至是厌烦。有一次他吸烟时正巧旺财过来撒娇,他便用烟头在旺财的脑门上烫了一下,当下将旺财烫得嗷嗷叫。他又朝着旺财招手,旺财马上又兴冲冲地摇着尾巴扑了过来,根本不记仇,哪成想又被他一脚狠狠踢开。
因为旺财的脑门被烟头烫过,所以那缺了一块毛,将附近的毛扒开一看,就会看见一个疤。齐学山在看到旺财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这是旺财。
只是他家的旺财,又怎么会成了傅珩的狗了?
这事他得好好调查调查,看傅珩的样子还挺宝贵旺财的,说不定旺财能为他从傅珩那里谋得一些好处。
与沈宴殊的合作告吹以后,齐学山又盯上了傅珩。
齐学山经久商场,也是个人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挺强,好不容易寻求到一个和傅珩说话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沈宴殊便借故离开。
等傅珩终于摆脱了齐学山,再去找沈宴殊的时候,听林夏说他已经走了。
傅珩都要气死了,他抱起旺财急匆匆地往外面赶,竟然瞧见了沈宴殊。
“沈总!”傅珩大喜过望,惊呼出声。
沈宴殊牵着奶豆回身看去。
“已经中午了,咱们一起去吃个饭?”那些精心准备好的说辞通通抛到脑后,傅珩选择了最朴实的方式。
“不了,”沈宴殊淡然拒绝,“奶豆今天受了惊吓,我想带它回家,改天我请傅总吃饭吧。”
“奶豆和旺财玩的挺好的,不如让旺财安慰安慰它?”傅珩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