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是听见了,但想先把姚荟穗送回去,“没有啊,走吧。”
随着两人说话,隔断上的敲击声也停了,对面就像听见了她们的动静,有意安静下来。
时予推开门,没成想旁边的隔断门也在同一时间打开,里面女人和她同步出来。
她穿着白衬衣和黑色过膝裙,披头散发,脸被挡得严严实实,借着月光只能在发丝间看见一双翻着白眼的眼睛。
“……”时予又把姚荟穗推了回去。
姚荟穗:“怎么了?”
“突然想起来灯不亮了,你害怕。”
姚荟穗抖了抖,“要、要不我们跑出去?”
“你等我一下,我出去看看。”时予打算先出去把女人解决了。
姚荟穗感动道:“小芳……”
然后下一秒一抬头,人突然不动了。
时予跟着抬头。
隔断和隔断间以木板隔开,但上不封顶,下不堵地,刚才还和时予同步开门的女人,这会已经爬上了隔断,头正耸耷在隔断上,头发垂在她们这边,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单音。
时予没办法了,扯着嗓子喊:“啊!!快跑啊荟穗!!”
她喊完,身边一声没吭的姚荟穗已经顺着储藏屋门滑了下去——又晕了。
“……”时予清了清嗓子,白演了。
她不耐烦地瞥了头顶女人一眼,“别费劲了,你找的容器根本爬不过来。”
她是对入侵体说的,但显然没想从对方那里得到反馈。
时予眼底银芒大盛,指尖柔软的银线一瞬间锋利如刃,直直刺向女人脖颈。
银线一头埋入颈内,又很快绷紧抽出,绞着一缕黑色粘稠物从破开的口子里源源不断流出来,等破口处开始流血了,银线才离开破口,在空中缠绕着把软得没什么形态的粘稠物缚成一个茧。
她抬手抹去女人脖颈血迹。
女人一下子失去力气,死死扒着木板的手松开,又滑下去。
时予轻轻松松把姚荟穗抱出隔断,走出卫生间,还没来得及把她放下,就看见匆匆赶来的安明。
时予挺直的背倏然一弯,连带着姚荟穗一块软在地上。
“蒋老师你没事吧?!”安明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时予面前。
时予带了点哭腔,“安、安老师。”
安明扶了几次没把时予扶起来,反倒搞得自己气喘吁吁,“你们怎么了?”
“我们看见鬼了!”时予心惊胆战指着女厕里。
安明怔一下,不太相信,“鬼?”
时予小鸡啄米,嘴张了几次说不出话来。
安明安慰着提步往里走,走到女厕门口,又尴尬地回头问:“呃,里面还有人在用吗?”
时予回答得又软又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