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昂贵的地毯堆着几件衣服,雾霾蓝被掩在黑色下面,窗外的凉风吹进来,在床边翻了个卷,露出了白色的蕾丝边。
外面天寒地冻的,和屋里的热气旖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半夜浴室响起了淅沥的水声。
向枝醉酒后头隐约发疼。
她吸着鼻子,眼尾红得像是染了胭脂色,眼睫毛扑闪,哭起来娇得要命,乔望眼底被欲念占尽,他绷得生疼,清冷的骨相和温隽的面容在暗色里渐渐失控。
床垫随着膝盖的动作下陷几分,床脚偏移,清凌凌的月色破开云层洒在床边。
向枝抓着乔望的绷紧的大臂,指尖摸到微微凸起的青筋,她眼泪吧嗒吧嗒,哑着声音说:“乔望,好疼。”
“哪里疼。”他俯下身吻着她的耳廓。
向枝颤着腿吐泡泡,死死抿着唇摇头。
乔望长纾了口气,低头亲亲她,哄道,“轻点好不好?”
后来有没有轻点向枝已经忘了。
她眼眶里噙着一泡泪,哭腔明显,抓着乔望的衬衣,喊了一晚上的疼。
作者有话说:
好疼,除了疼。
还有独自熬过这些年,那些除了彼此,不为外人道的疼
仰枝再多叫几次。
次日清晨,向枝被透进来的阳光照醒的时候,时间不过才七点。
难得她醒来后乔望还在睡着。
向枝动了动腿,伸出去不到一拳头的距离就被身后的人压下。
他闭着眼睛,睡梦中本能地循着她身上的味道去吻她的脖颈。
“睡觉,宝宝。”
向枝腿一顿。
他刚刚叫她什么。
宝宝。
向枝不安分地拉开他的手臂,转了个身,“你刚刚叫我什么?”
“嗯?”他半阖着眼,唇线抿直。
是真的没睡醒。
向枝戳了戳他的唇角,“你再叫一遍。”
乔望抓着她的手指亲了亲,手掌往下摁在她的臀部将她摁回怀里,嗯了声,沙哑的开口,“宝宝。”
换谁都无法抵抗被叫宝宝。
向枝唇角微微翘起,额头贴着他的胸膛,指尖轻轻沿着他腹肌的纹理漫不经心滑动。
她是一旦清醒很难入睡的那种,向枝胡乱摸着他的胸肌,听见头顶很沉哑的警告声,“枝枝,别闹。”
向枝仰着头,眼睛盯着他的喉结,“你再多叫几次好不好。”
乔望抱着她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他半眯着眼摸过电动窗帘的遥控器,将窗帘重新闭上。
乔望垂眼睨她,声线沉而沙哑:“休息够了?”
“什么。”
乔望抚着她的脊椎,一下一下摩梭着,最后落在微微下陷的腰窝处,掌心用力将她推向自己。
“枝枝,你把他弄醒了。”
向枝趴在乔望胸口,睡衣软绵绵地垂下来,领口的一簇软白如同棉花糖。
乔望看得眼里一暗,人鱼线到小腹紧绷着。
他和她互换位置,长指娴熟地穿行在蝴蝶系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