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不知该哭还是笑。
翻了一遍,也没有任何相送者的信息。
白檀尝了一口蛋糕,甜味适中不会腻口,里面是冰激凌奶油,夹杂着淡淡的百香果香味。
是谁送的?
知道他家地址的只有三个人,爸爸、厉温言和霍泱。
这字一看就不是爸爸的,况且他也没那个闲心雅致搞这种浪漫;
霍泱……更不可能了,是他的几率基本等同于树懒打破长跑世界纪录。
那就是厉温言了。
他拍了美美的礼物照片给厉温言发过去:
【谢谢厉总,好吃。】
厉温言对着照片看了许久,鬼使神差的,他回了句:
【不客气,你喜欢就好。】
放下手机,他轻轻摩挲着水杯,眉间微蹙,看着有点心虚。
他是订了蛋糕没错,但不是这个样式。
他也定了玫瑰花,可是艳红色而非粉色。
一小时后,白檀听到了敲门声。
“白先生你好,还是我,同城跑腿,有人托我送礼物给您。”
白檀已经记不清自己刚才是怎么把两只六寸的蛋糕全部吞下去的。
只知道现在齁的慌,喝了一肚子水解腻,晃晃身子,能听到肚子里咣咣作响。
厉温言实在客气,还要送两份。
碳水令人犯困,白檀本想再磨一磨大纲,可往床上一躺,睡死过去了。
醒来后已经是下午六点。
望着窗外翻滚的红霞,世界忽然变得无比阒寂,那一瞬间,他有种被时间抛弃了的感觉。
将他带回正常世界的,是手机里二十多通未接来电。
打电话的人是,于谏。
二十几通未接来电配上于谏这个名字,令人莫名感到强烈的恐惧。
他忙给于谏回了电话,对方张嘴就骂:
“打你电话二十遍了,你干嘛呢!”
“睡觉,静音了,要我联系司机去接霍老师么。”
“先别霍老师了,我告诉你,你完了,准备好钱等赔偿吧。”
白檀:?
“去微博看看。”于谏似乎很忙,扔下这句话挂了电话。
我完了?
白檀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
他缓缓抬眼,想了许久,忽然“哈”的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