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璞存也笑,点了一下头:“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未来的妻子,我未来的儿媳妇,她可以家世不显、品貌一般,但绝对不能败坏门风,让祖先蒙羞。”
费南舟没说话,胸腔急剧起伏:“败坏门风?是影响你的名声吧?”
“你要这么认为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他摇了摇头,耐心告罄,转身上了楼。
费南舟没有等他上楼,而是在他上楼之前,毅然转身走了出去。
胡祁山脸色变了变,去看费南舟,迟疑着又抬头请示。
“让他走!”费璞存隐有薄怒。
“可是,外面在下雨……”
“那更好,把脑子里的水冲冲干净,他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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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和段宏去了昌平滑雪,回来后已经是除夕前一天了。
“走了走了。”她开心地冲他挥手。
他也挥挥手,头也没回,示意她别送了。
在雪场的时候她挺开心的,她不怎么会滑雪,磕磕绊绊又不停摔跤,但又有一种莽撞的冲劲,感觉体内好似有什么被激活了。
那一刻,什么都不用去想,仰头呼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胸腔里的浊气好似被清空了。
可安静下来后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空虚。
回头再看,热闹还是别人的,那些嬉笑声离她越来越远,像在看纪录片一样不真实。
许栀掏出钥匙准备开门,门先一步从里面打开了。
费南舟站在门口。
许栀怔住,钥匙在手里攥紧:“……你没有回家过年吗?”
他也有那么会儿的沉默,然后才说:“回过了。”
他接过了她手里的礼品袋和包包,没有问她这两天去哪儿了。
许栀也没有提,两人似乎无形间达成了某种默契。
进屋后,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有那么会儿竟然不知道要干什么。
他也站在那边,过了会儿说:“先去洗澡吧。”
她轻轻地乖巧地“嗯”了一声,趿拉着拖鞋去了浴室。
费南舟望着她纤弱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拐角处,也感觉到了,她好像在自己的生命里逐渐消失,融雪那样,被太阳缓缓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