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顺带嘛。”安愉看了眼猫,那猫也正巧看着她,“它倒是挺乖。”
安愉伸手过去抓了抓猫头,猫舒服的“喵”了一声。
安行简搁下笔,瞟了眼,“嗯,比人听话多了,我们过去坐,喝喝看我新到的茶叶。”
说着兴致又高昂了起来。
安愉说:“这都快饭点了,别到时候整一肚子水,又要被我妈念。”
“我们就尝尝味,不喝多。”
“不过也巧了,我正好带了套茶具回来。”安愉将手边的礼品袋搁到茶几上,“上月刚烧制出来的,您看看。”
安行简抱着茶叶罐走回来,很是期待将新茶具拆出来,青绿的底胚,褐色的纹路,手指弹了记杯身,声音沉而稳,他表现的很满意。
话题在茶具上走了会,又转到茶叶之乡,再到陶艺古都,之后被安愉带到了丝绸之上,汉服也紧跟着提了出来。
安行简认识的人不少,喜爱收藏的也有,单单汉服这块却没什么人涉猎。
“这事你跟博言聊过吗?”
安愉摇头,“我们平时联系不多。”
安行简表示这事他会留意,同时建议安愉也可以找安博言聊聊。
这事放在过去,安愉应该会欣然答应,借机寻找相处的机会,多一分一秒都感觉是馈赠。
但现在却不是的,跟付聿礼的开始掺杂过私心,这让她在跟付聿礼独处时有种莫名的愧疚感,安博言的存在时时提醒着她过去的自私。
胡慧丽很快来叫他们吃饭,两人一起离开书房,有说有笑的往楼下走。
安愉第一时间看到了坐在客厅的男人,外套脱了,穿着浅灰色毛衣,低头正在剥橘子,听到动静转头看过来一眼。
鼻梁上仍旧架着一副金色细框眼镜,眉眼如晨间薄霜淡漠又疏冷。
17
吃饭氛围倒是还不错,只要不提及雷区话题,大家都能相安无事。
饭后安愉问他怎么今天也过来了。
安博言说:“前一次过来落了份文件,你今天回吗?”
安愉点头,“近期工作比较忙,晚上还得去查些资料。”
“我这边过两天给你消息。”
饭桌上安行简帮着她提了一嘴有没有中式服装方面的从业者,可以用作参考,这个烫手山芋安博言接下了,没有推辞。
安愉说:“如果麻烦的话,我另外在想办法。”
安博言突然一笑,但眸底看过去却是冷森森的,“你倒是一点都不想麻烦我的样子,我的人情不好欠还是怎么了?”
但凡有个脑子都能听出来他话里的不悦。
安愉觉得自己的话并没有什么毛病,两人间保持点距离和客气也说得过去。
她沉默下来,不愿在这个地方跟他起争执。
手上捧着一杯热水,低头喝了口。
但能感觉到他始终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像一张蜘蛛网细细密密的兜过来。
安愉皱了皱眉,很不舒服。
就在这时安博言伸手,“水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