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让开!”安愉瞪了他一眼。
安博言盯着?她耳垂上的绒毛,却突然凑过去亲了一下。
在安愉回?神?揍过来之前先一步迅速退走,到台阶下捡他掉落的白色棉拖。
安愉僵在原地,脸色很不?好看。
安博言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拎起凳子嘱咐她:“赶紧进?来,外面冷。”
保姆提前回?了家?,除夕这天就他们?自己四个人,胡慧丽包了一些饺子,晚上让他们?当夜宵吃。
晚饭后一起在客厅看了会电视,安行?简坐不?住,很快就进?去休息了,胡慧丽也跟着?回?了房。
安愉一边吃着?榴莲,一边在各大卫视的春晚流转。
安博言则在另一侧看书?,两人相安无?事。
手机都摆在茶几上,时不?时有消息进?来,清一色都是拜年的。
直到九点出头,手机照例又?响了一声。
安愉拿过来解锁,来消息的是付浅。
-安姐,你知道我哥走了吗?
-他把房子卖了,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
安愉愣愣的看了几秒,大拇指向下又?划了两下,确定?没有新?的消息再进?来。
锁屏,重新?扔回?茶几。
安愉木然的看着?电视里嘻哈热闹的画面,榴莲早就没吃了,这会在吃蜜桔,机械的吃完两个后,她突然从沙发上起来往门口走。
安博言叫她:“这个点干嘛去?”
安愉没理,径自换鞋出门。
深冬的夜晚空气冷冽,跟室内形成极大的温差。
每家?门口的景观灯这天都开着?,大红灯笼高挂,喜庆的色彩因着?毫无?人气的夜晚也显得单调冷寂很多。
安博言追出来,一把拽住她,“要去哪里?”
安愉听见他的声音都感觉脑仁疼。
这段日子她努力忽视安博言过去曾带来的影响,不?去回?忆那些破败痛苦的画面,她自欺欺人的觉得都可?以重新?开始生活。
随着?时间的延长,或许真的可?以抹平那些残酷的画面。
人是会自愈的生物,没有伤口是永远都鲜血淋漓的。
直到几分钟前的那两条信息,毫无?预兆的闯入视线。
安愉突然发现,是自己天真了。
那样?的伤害怎么可?能消弭
安愉猛地一挣,“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