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愉顺从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将他的脸掰正?,从额头?鼻梁唇畔纷纷落下一吻。
她稍稍退后睁眼,看见?沈宴舟笑的特别满足。
两?人并排坐着闲聊,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扯着,安愉分了一半的毯子给沈宴舟,直到?后半夜才回房休息。
次日回到?c市已经快临近中午,安愉紧赶慢赶的回到?耀阳。
隋放已经在?办公室等她很久。
安愉说:“昨晚手机没电了,你找我?”
隋放打了她很多?通电话,今早开机信息才过?来,安愉也没回拨。
她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撩了一下头?发,抬头?看他。
隋放表情不太好,眼下有明显的青黑,很明显熬夜了。
“安小姐,安总状态不太好,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安愉轻描淡写送出一句话,“有病找医生。”
隋放皱眉,“前阵子安总开车出了事故,后来又把家?里都给砸了,吃睡不规律胃药更是常备,昨晚还发了高烧,怎么都不肯去医院,找来家?庭医生他也不配合,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安愉静静听着,她说:“我好像也没有办法。”
“安总反常因谁而起大家?心里都明白,后天就是股东大会,新项目马上要开启,要是无法按时出席后果?很严重,安小姐,你总不能就这么看着耀阳完蛋吧?”
“这罪过?可就大了。”安愉抬手指了指他,“你可别乱扣罪名哦。”
隋放深感无力,“你就去看看他,看完你就知道了。”
去看可以?,安愉拒绝独自前往,让隋放同行。
到?了住处,室内采光明媚,家?里的装饰确实换了一波。
隋放带着她去卧室,相比外间的亮堂,卧室内则昏暗很多?,有种不见?天日的消弭。
安愉皱了皱眉,看了眼床上的隆起,走去窗口拉开窗帘。
刺目的日光瞬间涌入,安博言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一下。
他的脸上有不自然的红晕,嘴唇干裂明显,双眼紧紧闭着,细长浓密的睫毛投下些许阴影。
安愉拿过?床头?柜上的耳温枪给他测温,接近40°,隋放说前一天就开始起的高烧,再?这么下去估计人都要烧傻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有种好不容易穿过?荆棘,身上伤口还未复原,随之而来的是一望无际的沼泽,无望而又疲惫。
她并不想插手,但若是不管迟早捅到?双亲那边,这是她不愿意见?到?的。
安愉扯了下他的被子,“安博言?”
原以?为他可能在?昏睡,不一定会醒来。
结果?意料之外的,在?她话音刚落的同时,安博言便睁开了眼睛,双眼因着高烧格外的黑而亮,像不敢错失什么的盯着安愉。
安愉被他看的有点头?皮一麻,往后退了一步,“能起吗?”
“终于舍得来看我了,不容易。”他的声音低哑,仿佛从喉咙底硬挤出来的。
“我叫隋放进来,带你去医院。”
“进了医院你就又自由?了,不如就让我这么烧死算了。”
安愉倏地抬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这说的是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