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管裳,是她的弟媳。
过去三年在侯府一直是老老实实的,突然就了疯,不但殴打丈夫、欺凌婆母,还将掌家之权给夺走了!
近几日,卢秋雨感觉别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一个个嘴上没说,眼神却赤裸裸:你娘家被你最看不上的管氏掌权了!
短兵相接,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卢秋雨四肢冰凉,几乎不敢看向司空昱!
管裳眉目含笑,漫不经心的视线从她脸上滑过,转头看向司空昱,问:“三皇子,倘若你家的确是皇子妃掌大权,那我就跟她对线、以她之所言为准啦!”
卢秋雨气息一窒,不等司空昱表态赶忙开口:“殿下,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对卢秋雨来说,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成婚四年了也没摸清。
尤其是那张青涩的少年脸庞面无表情的时候!
譬如此时。
她焦急解释:“管氏故意曲解,想要挑拨我们夫妻感情!”
司空昱还没说话,管裳抢先又道:“哦,那么,你们家三皇子本来心情很好地在与我说话,你一过来就要掌我的嘴。这难道不是要越过三皇子当家做主的意思,又是几个意思呀?”
她看向司空昱,询问:“三皇子,我们淮安侯府现在可规矩得很,像这种我这个一家之主还没开口的时候,就跳出来蹦跶的人,一般都是掌嘴处置的!”
说着,她指了指被自己推到身后的莺歌,笑吟吟地道:“喏,我叫她往东,她就不敢往西!”
“是吧,莺歌?”
莺歌本来很紧张的。
官大一级压死人,高高在上的权贵要磋磨身份比自己低的人,太容易了。
尤其是皇家!
可管裳却三言两语扭转了局面,她竟然突然想笑。
好像,有这位在,不管是什么样的坑,都能反转呢!
当然,她努力控制住了,乖巧地道:“是,夫人尽管吩咐,妾身无敢不从。”
卢秋雨面色更难看了:“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贱妾出来说话了!”
“我允许的,你有意见?”管裳拍了拍莺歌的手以作安抚,直接怼回去:“有意见也给我憋着!毕竟,你家夫君还没开口说话呢!”
莺歌沉默了:“……”
激动的。
娘呀,她怎么能这样霸气?
卢宗平都够不到她的一片衣角!
男人有什么好?
若能一生一世跟着管姐,不比找男人香多了?
卢秋雨也沉默了:“……”
气的!
在紧张的氛围下,司空昱突然笑了。
他的眸光朝卢秋雨瞥过去,擦过一个眼神,并没有持续多久,却让卢秋雨感觉后背都凉了。
旋即,他视线滑向管裳,微微一笑:“家教不严,让管二小姐见笑了。”
他在笑,说出的话也很随和:“本来没什么事的,管二小姐也没招惹你,你非要咄咄逼人。自己掌嘴,给管二小姐赔个不是吧!”
没点名,对谁说的却很明显,宛如给卢秋雨当众扇了巴掌!
卢秋雨下意识喊了一声:“殿下,我……”
司空昱却好像没听见似的,对管裳说道:“明日午宴,还请务必赏光!”
说完后,迈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