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音道:“这个是羊肠,用来避孕的。”
谢濯看了一会儿,这东西大小形状很好猜,套在什么上的一看便知。
这个认知让他脸热起来,这小东西也成了个烫手山芋,慌忙重新装进去后,才发出疑问,“这个看起来很薄,恐怕很容易破。”
武神音笑,“现在当然不行了,提前用热奶泡一夜,就会变得轻薄柔软。”
谢濯呆住了:“还能这样?”
武神音:“每次用完之后还需要清洗干净晾晒。”
她把这个锦袋交给谢濯,笑眯眯嘱托:“每天要用几个,你自己要提前准备。不要忘记了。”
谢濯楞了一下,飞快低下头去,小声道,“知道了。”
武神音还很可惜:“只可惜今天估计来不及了,我还想试一试呢。”
谢濯有些不自在,把东西收好,轻咳了一声,不敢去看武神音,更不敢去看那个东西。
登基大典后,周白鱼成了名正言顺的皇帝,武神音作为皇太女也忙碌起来。
第一件事就是户部尚书莫志的案子。
周白鱼当初说她会亲自观审,但现在她的事情多得要命,第一天早朝要册封皇太女还给自己改了个姓名,第二日觉得早朝时间实在是太早,天还没亮自己就要起来梳洗跟来见这群老东西,十分不快,于是想将早朝时间改到午时。
这件事却没有之前的“胡闹”那么容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从古至今已经不知道延续了多少年,蜡烛灯油于大多数百姓来说都是昂贵之物。
民间是最上行下效的,若是如此变革,恐怕造成损害难以估计。
周白鱼也只能当作没有提过此事。
她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像是莫志的案子就理所当然地丢给了女儿,美其名曰锻炼锻炼。
武神音也乐得如此,大理寺虽然也枯燥无聊,但是总比那几个让她背书的老家伙看起来要顺眼。
尤其是别处的人,当然也包括大理寺在内,见了她都要恭恭敬敬的,低眉顺眼喊一句“殿下”,只有那几个老东西,虽然也行礼,但那副眼高于顶的倨傲样子,看了就让人不爽。
什么尊师重道,她都是皇太女了,还要看这几个死老头的眼色,简直是气死个人。
大理寺卿于度,刚开始还有些不假辞色冷言冷语,在她一连往大理寺跑了好几个白天后,竟然也神色缓和起来。
曾无意中听到他与旁人称赞她,“这位殿下虽然行事不拘一格,但胜在勤奋,爱民之心可鉴,若真能当称帝,也未尝不是我朝之福。”
这让武神音有些汗颜,若是让他知晓了自己天天往这跑得那么勤,最大原因是逃学,不知道这位公正严肃的大理寺卿会如何作想。
与他背后说小话的那人武神音不认识,不过看官服是青色,不是朝堂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她认不出来也不稀奇。
那人冷哼道:“如今这位陛下,简直是胡闹到了极致,整日只知道逞凶斗勇。朝堂之上,人人自危,荒唐至极!”
……
剩下的话武神音没有再继续偷听,只叫上花燃偷偷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