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音一阵无语,并表示强烈怀疑,“真有个算命先生?该不会是你故意编出来骗我给你升官的吧?”
谷藕生:“不是!”她埋怨道,“殿下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虽然我是真的很想升官但是我也不会骗你呀。我虽然不够聪明,但我可听话了,才不会像某些人一样给你甩脸色呢。”
武神音又问阮子稷:“那你呢?那个算命先生怎么跟你说的?”
阮子稷还没说话,就先长叹了口气,“那位先生说,我是个苦命人,这辈子要受很多委屈,但是只要我不放弃,熬过去,就会有贵人相助,苦尽甘来的。”
他一脸真诚:“殿下,我觉得他说得真没错,你和郎君就是我的贵人。”
他窜拖着:“反正算一次也只用几文钱,殿下也去算一算吧。这钱我出。”
不是,她都是皇太女了,连几文钱都出不起吗?
不过,才收几文钱?她越发觉得不靠谱,要是真正的高人,怎么可能只收几文钱?
武神音道:“算了,反正今日的事情也处理完了,我就同你们去看一看,这位大师,到底是何方神圣。”
好一对卧龙凤雏
等真见到这位大师,武神音又有些怀疑人生。
谷藕生已经掏出铜钱往那“大师”手里塞,一面还殷勤道,“先生,这位是我家娘子,你快帮她也算一算。”
这位先生身量不高,面容不均匀,不像是天生的,十有八九是抹了什么东西,两撇小胡子一看就假的不能再假,虽然穿着男装,但怎么看也不像是男人。
武神音想看他喉结,但对方衣着怪异,把脖子挡了个严严实实。
“先生,您这衣着……有些奇怪,领子太高了,不像是上京流行的款式。”
那先生立马装模作样咳嗽几声,声音是刻意压低后的低沉,显得很不自然,“咳咳,女郎一看就见多识广,应该也曾听说过,我们这行泄露天机,一般都身体不太好,就算天气暖和了,也要多穿些。”
“他”怎么也不像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不过武神音没想着现在就拆穿她,只浅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是我见识浅薄了。”
这里人来人往,但并不是市场,在这里算卦交易,本来就是有违律法。
武神音又问道:“先生可否为我算一卦呢?”
那人把刚得的几个铜板往自己怀里塞,脸上却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神色,“好说好说。”
她摸摸自己的胡子,张口就来,“女郎出身非富即贵,是个造化大的!”
谷藕生道:“太神了!”她侧过身邀功,“我就说吧他真的很厉害,一算一个准!”
她又转头过去催促道,“你快继续算一算,我家娘子未来会如何?”
武神音默然不语,她穿得这么好,一看就非富即贵,看不出来才是傻的吧?
这个谷藕生,真的只长个不长脑子。
又看一眼旁边没说话但也是一脸崇拜的阮子稷,这个是既不长个子,也不长脑子。
好一对卧龙凤雏,怎么就让她碰上了呢?
那神棍以为她们被唬住,更加信口开河起来,“女郎身份尊贵,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任是如何显贵也不能幸免。”
武神音含笑问道:“是吗?先生还请指点迷津。”
神棍叹道:“女郎也是个苦命人呐,一定是受了很多委屈。”
武神音几乎要笑起来,出来行骗也不多准备几套说辞的吗?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两套?
努力憋住笑,面上依然装出尊敬的样子,“可有破解之法吗?”
那神棍便装模作样,摸了一把胡子,又指了指上方的天空,道,“天机不可泄露啊。具体该如何做恕我不能直言,但可以告诉女郎的是,您才貌无双,命中会有贵人相助。这位贵人呢,十有八九还是个俊俏郎君,您与他情投意合,一定会成一段神仙眷侣的佳话流传的。”
谷藕生和阮子稷二人齐齐夸赞,“太神了,说得一模一样啊!”
神棍将二人夸张的反应尽收眼底,眼皮子一跳,笑意更加随和起来,“看来女郎的贵人已经出现,更不需我等多费唇舌了。”
他有要走的意思,武神音忙道,“先生且慢。”
神棍:“女郎还有何话要说?”
“他”委婉表示:“你我尘缘已尽,恐怕再多说会对你不好啊。”
谷藕生急了,忙道,“那你快走吧,快点快点,别妨碍了我家娘子。”
武神音摇头道:“等等,我还有话要请教高人。”
“我虽在家中未曾出远门,只是粗略听说过,这算命一术,有测字摸骨解签问答,不知这位先生,只见了我一面就说出着许多话来,当真是神奇极了。不知道是哪处的法门呢?”
神棍并未慌张,镇定自若得让武神音都佩服她瞎诌的本领了。
“这是我本门独有的本事。至于我师承何人,却不是轻易可以和女郎透露的。不过女郎刚才所说诸法,我也略通一二,都是些入门的本事,算不得什么。”
武神音笑道:“哎呀真是巧,我正好近日也对周易颇有兴趣,不如先生就先给我露一手,测个字吧?”
神棍推辞,面上显出几分不悦:“女郎文质彬彬,怎么如此胡搅蛮缠?我刚才就说过,你我缘分已尽,再说下去,对我们二人都有妨……”
她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吸引了全部目光,那钱袋不过巴掌大小,但从露出来的口里可以看到,里面可并不是铜钱,而是金灿灿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