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怜怒气冲冲的脸色,毫不客气对女人蹙起的眉头,田自青一怔,心口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咳了一声,“唔,你是这孩子的家长?你和这孩子是什么关系?”
温怜咬唇,他原本想说两人是一家人,可他和徐昐不一样的姓氏不容许他这样说,因此垂下弯翘而浓的眼睫,不甘愿道,“我和这孩子是远亲,她的母父加入了地下探险队,我负责在她们上来之前照顾她。”
“这样啊。”美人咬唇蹙眉的姿态楚楚动人,浑身散发着一种惹人怜爱的气质,田自青察觉对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很是配合地转移了话题,“是这样的,你家孩子在淫街破坏了共计327具仿真机器人,淫街老板要求赔偿,所以把你找来。”
“当然,我们警方是不会为难一个弱男子的,你要是实在出不了这钱——毕竟这么多机器人的损毁费用不是个小数字——我可以帮你出一些。”
宁回站在一边看出端倪,这家伙从进警局来就是个刺头,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不论面对的是谁态度都十分冷硬,要不是她的家境好,有背景,早就被踢出需要圆融性格的一线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田自青微微笑起来的样子,看来是看上对面女孩儿的临时监护人了,可她记得田自青有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夫,当初田自青第一天来警局还特意借着送饭的名义来宣誓主权,虽然警局里唯一的警花也已经结婚了,文职的男性平常也很少从后面的办公室和档案室里到前面来。
原本宁回想提醒田自青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就算想要把男人也要进退得当,男人是很容易吓跑的,何况她看温怜的样子,仿佛已经被开荤肏熟了,接触这种有主的男人尤其要谨慎,不然稍微烈性一点的看出端倪就会要死要活的。
可她记起之前对田自青的提醒被毫不客气地撅回来了,就挑了挑眉,站在一边不说话。
宁回都能看出来的事,身经何止百战的徐昐自然也看出来了,她没觉得冒犯,有女人看上她的东西说明她的眼光好,于是糟糕的心情稍微好了些,盯着挡在面前的温怜的背影,伸手在他的臀上掐了一把。
温怜震惊回头,他不好去摸被掐痛的屁股,臀瓣之间的粉嫩小洞却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食髓知味地微微翁张一下,前面的阴茎也稍稍抬头。
男人的身体撩拨不得,温怜急促地呼吸两下,脸上的愤怒的红晕变了意味,为了不让其她人察觉到不对,他张了张嘴,说了句“没吓着吧?”,得到“没事”的回应后就转回头,将右脸脸侧的长发挽入耳后,露出红彤彤的耳朵。
他的反应激起了徐昐的兴趣,她上前像是害怕似的贴住温怜,手指沿着他的背沟向下滑到挺翘的肉臀,或轻或重地揉捏起来。
温怜的腰仿佛都要随着徐昐滑动的手指一截一截地融化,他的阴茎激动地抬起头,打在精罩上“笃”的一声,声音仿佛是响在他的耳边,他不知道有人听见没有,和田自青说话的声音卡顿一下,在对方询问“怎么了?”的时候摇头从鼻尖哼出否定的回答。
还好他有穿精罩的习惯。温怜暗自吸气,不然就要暴露他阴茎抬头的事实了,别人会怎么看他呢?那些不穿精罩的人遇见忽然阴茎抬头的时候该怎么办呢?还是说楼下们的大叔说的是对的,不穿精罩的是阴茎小,硬起来也不明显,所以靠不穿精罩来尽可能地勾引女人的抚慰。
那也太可怜了。
他胡思乱想着,克制挺腰将肥软的臀部往徐昐手里的冲动,和田自青说的话都由气势汹汹慢慢变得软得都要滴下水来。
温怜“嗯~”的一声都要把田自青哼湿了,她的脸不知什么时候也红起来,被连番推拒了替他交钱的好意后也不生气,甚至允许没带够钱的温怜先带走徐昐,明天再来缴款项。
这是警局明文规定禁止的,就这么被一入警局就表现得十分客观正义的田警官给忽视了。
等温怜带着徐昐离开,宁回踱步到拿着写了温怜姓名、住址和联系方式的小纸条发呆的田自青身边,舔了下牙床,把吃进嘴里的茶叶吐回保温杯里,“嚯,温怜,这名字好,一看就是个惹人怜惜的男人,你说对不对?”
她犯贱地用肩膀怼了下田自青,“咱们的田警官总算融会贯通,学会了以权谋私啊。”
被宁回动作惊醒绮丽幻梦的田自青慢条斯理地把纸条折好,塞进胸口的袋子里,按了按,侧眸睨了眼宁回,“谁说我以权谋私了?”
“那你没收到钱就放温怜回去的行为算什么?”宁回嘶了声,想通什么似的,“哦,算你为情人谋福祉是吧?虽然情人还没到手。”
田自青去更衣室拿了个小盒子来,里面她未婚夫送的胸针,上面有一颗偌大的蓝宝石,她本来嫌弃未婚夫不懂,上班穿警服压根没有用到这枚胸针的时候,没想到到底遇见了胸针派上用场的场景。
她挑眉把胸针扔到张口结舌的宁回怀里,“给淫街老板吧,多的就当是送你了,给你在家奶孩子的丈夫买点保养品,上次他来找你,我看他的皮肤都没你们结婚照上的白了。”
宁回吃人手软,自知尊严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而手上的胸针赔了淫街老板还能剩下一大笔钱,她的态度立时转变了,“哟,我们田大姐就是大气,是我刚刚嘴贱,你别在意。”她装模作样地拍了自己嘴巴两下,声音挺响,就是拿开后下面的脸连红都没红。
“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在心里骂过我,”田自青把警帽戴上,对着贴在柱子上的镜子整了整,确保衣冠整齐,看起来是个负责可靠的年轻警官,“我要出外勤,之后应该不回来了,局里就麻烦你看着了。”
“没问题,就交给我吧。”宁回把田自青送到门口,目送背影在一个转角消失不见,殷勤的神色褪下,面带嫌恶地往旁边的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呸!该死的有钱人!”只不过是命好投了个好胎罢了,居然要她这个老警员给嫩瓜蛋子点头哈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