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叶小侯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呃……这样,似乎也传不了太远吧?”
叶玄指了指那几名甲士。
“叶小侯爷有所不知,这已经是阵中嗓门最大的几个了,今日这诗会来的人实在是太多,想要让所有人都听到,有些不太现实。”
王垚一脸犯难的解释道。
“我知道。”
叶玄轻轻颔,然后伸手舔了一点唾沫在手指之上,轻轻举过头顶感知了一下风向。
“王大人,让这些甲士同意都站到西北方向,上风向的位置,这样,声音随着风向便可以传播的更远了。”
“哦,对了,你让这些甲士这般做。”
说着,叶玄左右看了看,然后走到旁边案几上直接抄起了一卷厚厚的宣纸,然后卷成一个喇叭状。
“王大人,让这些甲士嘴巴对着这细口,你念一句,他们念一句,声音便会大上不少的。”
“妙啊,叶小侯爷,您当真是天才,先前我怎么没想到。”
王垚一拍大腿,面露喜色。
然后便吩咐几名甲士照做。
一番折腾之后,王垚带着复杂的心情开始诵读。
而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态的永盛帝也随之重新回到了金座坐下。
随着王垚的诵读,再转由几名甲士大声重复。
人们终于明白叶玄方才写了一篇什么东西了。
这竟是一篇劝学文章。
而一如方才的永盛帝那般,再听到这劝学之中的一些锦绣文章之后。
高台之上,高台之下,无关大靖,南晋亦或者云国,党项,还是其他。
近乎是所有人,浑身巨震,眼神愕然又震惊,彻底被叶玄这篇劝学给惊住了。
再这篇劝学之中。
叶玄可谓是佳句频出,其中更是有许多句子人深思,振聋聩。
便是已经为了躲避风险,悄咪咪在自己弟子掩护下,往外撤出去的陈山,再听到叶玄所作的这篇劝学之后,也是猛然回头愣在了原地。
许久之后,他长叹了一口气。
“难道说……大靖的文运当真势不可挡了吗?百年前,我南晋想要争霸天下,一个孔半圣硬生生掐断了皇室的几十年筹谋,百年之后,我南晋想要再次染指天下,又出了一个叶玄,天运当真不在我南晋了吗?”
“老师,一篇劝学而已,回头让陈大儒也写一篇便是……”
“一篇劝学而已?你可知这一片劝学的分量?我南晋立国两百余年,虽是出了大儒无数,可那是因为我们继承了大梁的遗产,靠着这些遗产,我南晋在一些精义上钻研的要更深,可是缺从未有一人真正写出一片可以引领九州天下的文章,而今日叶玄这小子这篇劝学便是那等文章。”
“你现在觉得这仅仅只是一篇无足轻重的劝学之文,等到日后,你便会现自己大错特错,叶玄这文章,有登圣的潜质!”
“登……登圣?”
“不错!”
陈山重重点头,再次抬头看向高台之上的一副惫懒的表情的叶玄。
“别看这小子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实则学识广博无比,先前老夫只觉得他会对我南晋的诗坛产生影响,如今看来,我南晋想要维系现在的地位恐怕也是难了,明年开春的临安文会,此子必定会亲临临安,到时候必定是腥风血雨,我南晋只怕要一败涂地了。”
“他敢来临安,便使人灭了他便是了。”
那名四皇子的随从,眼神一冷,阴沉沉的说道。
“灭了他?你是想让我南晋死无葬身之地不成?”
陈山猛然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老夫问你,大靖小侯爷,大靖驸马爷,大靖的文曲星,未来成圣之人,死在了我南晋,你觉得大靖满朝文武会放过我南晋?你是觉得我南晋国祚延续的太久了是也不是?”
“我……我只是随口说说……”
对方猛然醒悟,眼神也慌了,支吾了一声。
随后却又是强自镇定。
“那怎么办,难不成就让这厮到时候在我南晋横行无忌?”
“不这般又能如何,此子经此诗会,只怕大势将成,想要再压制他已经不现实了,除非……”
“除非什么?除非在入我南晋之前,除掉他,而且是能够让大靖皇帝知晓不是我南晋出手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