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何秀姑这么牵着手,韩湘子只得略显失态的与她一道出了屋子。
到底是垂髫之岁的孩子,心思天真了些。
可若不烂漫,岂不没了童趣?
这厢。
何家厅前,何窦氏已做好了一桌饭菜。
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也称得上佳肴美馔,色香俱全,让人看了,食欲大增。
添置碗筷的何泰见自家闺女,如往日那般蹦蹦跳跳,从屋里跑出,一脸忍俊不禁。
悬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
可一见到,她竟把洞箫真人给牵着,走了出来,就立马脸色一变:
“秀姑,不得无礼!”
“这是你的救命恩人,还是大……”
何泰本欲开口道出韩湘子身份时,却被后者摆了摆手,拦下了:
“何居士,不必与稚子计较。”
“是小女冒犯了。”
何泰硬着头皮,苦笑了句。
旋即,就把何秀姑扯到一旁,按在了椅子上,告诫道:
“秀姑,快老实坐下。”
“爹,今天是什么日子,娘怎么弄了怎么多好吃的?”
何秀姑十分乖巧坐了下来,她望着一桌鸡鸭鱼肉,抬起小脑袋对何泰问道。
“家里面来了客人,这是招待国…韩道长的。”
国师二字到了嘴边,何泰才意识自己马上说漏嘴了,就即改了口说道。
听到此话,何秀姑一脸似懂非懂。
片刻之后,她又扭头对韩湘子,道:
“原来是给道长哥哥准备的,那待会儿道长哥哥可要多吃几碗,我娘做饭可好吃了。”
“是要多吃几碗,才能对得住两位居士的心意。”
韩湘子笑道。
一旁何泰见自家闺女,和洞箫真人聊得这般熟络,只得与媳妇对视了一眼,十分无奈。
看得出来,她压根不怕洞箫真人。
或许只当做了一个比他年纪大些的哥哥。
……
……
约莫一盏茶功夫,菜肴全上齐全了。
本来何窦氏,自觉身份低了,不愿上桌。
岂料韩湘子了话,她若不上桌,自己便拂袖离去。
何窦氏闻了,这才诚惶诚恐赶了过去,坐上了桌。
不得不说,何窦氏做的饭菜确实值得称赞,韩湘子吃过之后,别有一番口腹滋味。
头前答应何秀姑的话,也作了数,他一口气吃了五碗。
小家伙非要和韩湘子比着吃,结果两碗下肚,肚子就圆鼓鼓了,险些撑到了。
若非大家相劝,她还要多吃一碗。
……
由于昨日何秀姑害了水,险些淹死,今早还昏迷不醒。
何泰早起赶集时,就去了趟私塾,与先生说了。
得知何秀姑病了,先生很是关心。
要知道,在学堂里何秀姑表现出众,天资又高,先生对她自然也就疼爱。
便批了五六天的假,让她在家里好生休养。
故而,这何秀姑吃完之后,就想出门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