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灯光无情地洒在冰冷的金属台上,映照出一张熟悉的脸庞。
是年年!
将年年推进来,汤圆就走了出去。
温柠的心,原本还因自己孤注一掷的处境而暗自庆幸。
以为至少能在这疯狂的棋局中,没有牵连到其人。
然而,年年突如其来的出现,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击碎了她所有的侥幸与幻想。
多托雷,那个疯子。
他的眼中似乎只有目的,没有情感。
温柠的目光如炬,怒火中烧,仿佛要将一切不公与残忍焚烧殆尽。
若真有目光成刃,恐怕这手术室早已成了他的葬身之地,千疮百孔,难逃一死。
但现实终归是现实,温柠只能眼睁睁看着,任由那份无力与恐惧在心头蔓延。
多托雷缓缓踱步至温柠面前,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如同夜色中潜藏的毒蛇:“温柠小姐,沉默,难道是你的最终选择吗?”
“诚然,此刻我或许无法直接对你施加任何伤害。”
“但你的心,难道不为那无辜的风精灵,感到一丝忧虑与颤抖吗?”
温柠的心房仿佛被重锤敲击,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剧烈的震颤。
她的目光,如同穿透迷雾的利剑,紧紧锁定在手术台上那抹无助的身影!
年年,她最忠诚、最亲密的伙伴。
此刻却被冰冷的金属束缚,失去了往日的自由与灵动。
愤怒,如同被压抑已久的火山,在温柠胸中汹涌澎湃;恐惧,则像是一张无形的网,试图将她紧紧束缚。
但她知道,在这绝望的深渊边缘,她必须保持清醒,为了年年,也为了自己。
多托雷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与算计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多托雷见温柠依旧犹豫不决,眉宇间不由染上一抹不耐。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一旁洁白无瑕的手套。
缓缓将其穿戴于上,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决绝。
“温柠小姐,你的迟疑,在我看来不过是徒劳的挣扎。”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威胁,“你应当明了,在这间屋内。”
“我有的是办法来证明我的想法,那样你也要受一些皮肉之苦……”
“你的沉默,只会成为那无辜风精灵苦难的催化剂。”
言罢,多托雷的目光移向桌上那只精致的盒子。
指尖轻轻挑起盒盖,一把通体缭绕着紫黑雾气的手术刀赫然映入眼帘。
其上流转的光泽,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恐惧。
“这把刀,或许对温柠小姐而言是个未知的存在。”
“但是它散的气息你应该了解。”
多托雷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精准无误地刺入温柠的心房。
每一字一句都透露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让空气都为之凝固。
“这把手术刀,仿佛自深渊的裂隙中汲取了力量,又混杂着魔神残渣的碎影。”
“是我近期心血的结晶,一个既诱人又危险的存在。”
多托雷微微一顿,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随后轻启薄唇。
“说来也巧,风精灵,于我而言尚是一片未被探索的广袤之地。”
“既然命运如此安排,何不就让这场不期而遇成为一场前所未有的实验?”
“就请温柠小姐在一旁观看。”